“威清卫?”张鹤鸣闻言眉间一动,威清卫就在贵阳城西面不远,北边与水外的六慕则溪地接壤,此地夷占军田的事情他也多少知道一些,并不算少得样子,但这又涉及到之前许多纠葛且年深日久无从下手,但听王星平这意思,似乎是想拿此地开刀?
“学生这些日子抽了些时间将威清卫为水外夷目侵占的军田情形整理了一下,只要布政司出一道牌票,其他事情大可交给我这新军试试身手。”
张鹤鸣这下终于明白王星平的心思了,照他说威清卫占田情形与赤水卫相仿佛,都是军户因贫将原本田土典卖与附近土夷改为私庄。如今虽然典赎之期早过了,但典卖军田本属违法,严格意义上来说国朝初年分给各军户的田地也都是军屯并非私人所有,而过往也就是因为这夷人狠厉为了些许小事便会拼命,是以地方上的税吏粮差也轻易不敢招惹这等土民,加之宣慰司土官也回护,这些被占军田的粮税便因为占田土夷负固不纳而流失掉了。且这田就算收回来,军户也早已逃亡,那夷人从不纳赋自然还算过得,若是照实军田来算,便更无人愿去种地了。
而王星平的意思正是他愿意接手此事,而且收回田地的事情也由他包办,只要官府给个背书,唯一的条件是收回军田后要由他安排屯田军户且要依先前例暂免田赋,当然也不是完全不交,就如今年一般若是收成看得那也是可以报效一番的。
无论是军屯还是团练,王星平这套做法已与私兵无异,但张鹤鸣也想得明白,自己手中的私兵总比水西的土兵要强,好歹是站在朝廷一边的,他也指使得动,只要能助他成功,他日这里的事情自不用担心,何况王星平也是个有担当的。
且以此子去年屯田的成绩想来是有什么秘法能够丰产,这些田地不说照去年一般能增产三成,就算只有两成自然也就种得了,原本多年都只在纸面上的田赋过个几年便能再变成实纳如何不好。
“只是,天成可是已有了谋划?这典出的田土册籍亡跌应该不少,恐怕不好清点,若没有实证就怕地方上土夷乘机作乱。”
即便汉民之间为了避税都是花样百出,什么隐田、褶子田多有,更不用说这等目无王法的土夷,就算册籍还在,但已是多年没有实征过,如今的税吏还能找到那田的恐也没有了。若无册籍一一看得,那这事从起先便没法继续下去了。
王星平笑道,“我这里正有两位得用的,一个是威清卫指挥使王镇邦,此人是学生同宗,愿为这事出头。还有一个叫朱永年的是卫中佥事,他向来做事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