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正儿八经的化工产品,倒也让粮食产量确实提升了一些,纵然比起王星平的预期差距尚大,但放在此时来看也着实可观了。而且这赖知县与袁崇焕家还有些沾亲,他这次回来自然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他暗暗心想等支援贵州的元老一到,正经工厂就要放入议程中去,但此时还是沉着得很。
“先生说笑了,不过这磷矿用途倒的确是多,而且火器方面相公也不必担心,回来后学生去保利行仔细清点过了,学生走的这些日子除去做废的共计造了新式火枪一千支,让守备营人手全都装备倒也勉强可以了。”
王星平自然隐瞒了产量,实际上这是按照原有每月一百五十支的基础产量来算,而在他上京的这段时间,保利行的生产规模也在不断扩大,如今他手中至少还留了一千五百支火枪,装备一营士兵是足够了。虽然训练火器新军得了张鹤鸣首肯,但他也还不想太过高调,是以瞒报的产量还是决定暂时不说的好。
他还在想着火器的事,张鹤鸣的思绪却又跳脱到了别的地方,“可惜眼下这贵阳府周边的好田全都被人占满,屯田处所轻易间不好再寻得了,不然以天成的手段当还能打理出不少军粮的。”
王星平笑道,“原来先生是为了此事,学生觉得这倒不难,最近刚好听得一桩官司,若是理清当能解决这屯田地的问题。”
“哦?是何官司?”张鹤鸣有些意外,这无关紧要的一句寒暄难道又能为自家引出什么好事不成?
“是赤水卫那边,永宁宣慰司土夷侵占白撒所军田的事情。”
张鹤鸣闻言眉毛一挑,“此事天成是听谁说的?”
“赤水卫那边大都知道,不过星平却是听一位友人所说,其父是赤水卫指挥使许成名。”这倒没必要撒谎,此事他的确是从许尽忠处闲聊听来。
“原来是他。”张鹤鸣似乎想了起来,一年多前曾与王星平一同料理劫杀贡使土夷的那位许指挥。
王星平说的事情张鹤鸣身为巡抚如何会不知,赤水卫辖下的白撒所地处川黔交界之处,早年间有所军因贫将所下东山堡、吴家沟等处田地私与典卖给附近土夷。后来军中清查退还了典资但土夷却不愿退地,如今便成了一桩无头公案,贵州这边的确曾责成有司查问,但因为土人多属永宁宣抚司,故又要移书四川,两边官吏便正好推诿。而永宁那边的奢家更包庇土人,这样也就渐渐无人去管,反正田赋还是算在逃亡军户身上,但既已逃亡也就理直气壮的征不上来了。
此事张鹤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