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此物扁平呈椭圆状,浑身透着重金之色,翁翊皇眼皮一跳便一眼望见上面‘天正十九年’和‘拾两后藤’的墨字花押。他自不会将这枚鼎鼎有名的天正菱大判给认错,可这枚金判足可兑换白银数十两,当作定金实在是豪阔了,毕竟自己与对方不过是第二次见面。
他慌忙忙接过金币,道:“如此最好,翁某也是这意识,倒要多承首长信重,此番必不负所托。”
金士山、黄承灿……接过金币的一瞬,翁翊皇心头已经计较出好几个名字,都是熟谙冶炼又与他有过命交情的同乡。
下面边走边说,傅小飞又提起其中不少行事注意的细节,让翁东主大感体贴,对于这桩生意背后原本的一丝顾虑也都打消了。
不觉间两人已走出了六、七里地,前面便是翁家所在的川内浦,泉州的华侨匠人多聚居于此,果然一到此界,已连着遇见几人在路上与翁翊皇见礼,看起来他在此间果然有些人面。
路过千里滨时海滩上便有许多海女正在捡拾贝壳,都穿得极简短,傅小飞看着其中女子气度天然并无雕饰之感,又兼收裙漏肩让人入眼之下颇觉清爽。他正盯着一位埋头仔细翻找的俊俏少女看瞧,那少女却像发觉了一般朝这边猛一抬头望来,似乎正与他眼神对上。
尴尬之下他慌窘着将头转开,却见那女子小碎步地迎了过来,脆甜甜地用汉语道了一声,“父亲,您回来了?”
傅小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少女并非冲他而来,他带着犹疑目光看向身旁的翁翊皇似在询问。
“这位是木引田町松下屋的傅先生。”那翁东主倒也直爽,笑着介绍起来,然后又大有深意地看向了傅小飞。
“傅先生,这是小女阿松……”
…………
“不愧是傅老师,到哪都有风流债啊,说起来翁家的养女我虽没有见过,但听说生得极有姿色,原本他老婆田川氏也长得不错的。”平求圣不知从哪知道了那日傅小飞的际遇后笑得很是开心。
“你这都说的是哪跟哪,不过是偶然间撞见了罢了,哪里说得到风流。”傅小飞有些羞恼,那日之事除了他外不是那翁兄传出去还会有谁。
“你要真有意直接备些酒礼说上一说此事便成了七八分,这里可不比大明,像阿松这样愿意外嫁的女子可多的是,何况还不是亲生的,他既愿将此事传到外面,自然也对你有些属意的。”平求圣盯着傅小飞看了一阵,终于还是没有继续将玩笑开下去,“好了,还是说说正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