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料进口上元老院尽可能自给自足才是上策。
但新西班牙远水不济近渴,且还有运力与敌对等问题需要处理,最终的选择还是日本最为稳定可靠,而中国和九州现有的铜矿幕府心中全都有数,许多还都是天领(注:幕府直辖),最好的办法莫不如与当地商人合作在日本寻一处尚未发现的大矿直接开采。
而日本四大铜山中,足尾铜山已经开采近五年,又是幕府天领,且就在日光东照宫眼皮底下自然打不得主意。日立铜矿所在的赤沢铜山则是在御三家水户藩领内,同样没戏。留给他的选择也就只有别子和小坂两座矿山,小坂此时尚是蛮荒之地,已经地近虾夷,且是金银为主的伴生铜矿,倒也可以考虑与伊达家合作,但却不是现在。
如此一来也就只有位于四国山脉北部的别子铜山最为合适,此时那边的铜脉尚未听说被发现。此地介于伊予与赞岐两国之间,但赞岐那边有赞岐山脉阻隔,伊予这边也只有石槌山脉与高绳山脉之间的狭窄通道连接,天然形成一片封闭的冲击靠海平原,尻无川的出海口处只有一处小小渔村,在彼开采铜矿可以通过水路直抵港口,而这前提则是伊予方面要有藩国提供一些支持,这也是平求圣想要一力促成伊予国暗中整合的利益所在,现在自不会给伊达政宗交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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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藩士从欧洲返回,不亲自询问一番绝不是二代将军的行事做派,是以与伊达政宗会面之后支仓常长便组照幕府安排前往了伏见城参见。
站立在伏见城的大手门前,望着门后远处的高大天守,支仓常长感慨良多,忆及当年在朝鲜作战,关乎前线的各种军令全都出自于此,高位者的一句话便能决定前线将士的生死,这种感觉确实奇妙无比。
木铃摇响,在经过数道搜检和二之丸御门与表唐门之间长长的曲轮之后,支仓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终点——松丸长屋,炎热的夏季将军总是喜欢在此接见下臣。
此刻武家之栋梁正端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面容与外界所传一般慈眉善目,很难想象这位曾被前代大御所认为有些不成器的中年居然会对切支丹如此残忍。
而在德川秀忠的身旁还分别侍奉着两位老者,根据礼仪官的提前提点他知道其中一位武士服应是将军的旗本奉行大久保忠教,其三位已故兄长都是德川家的三河老臣,备受幕府信任,老者妆容威严,肩裃熨烫板正,玄色的马乘袴上代表五伦的五条褶子清晰可辨,让人一眼望去便不敢轻视。而另一位更老些的则是一身红色僧衣罩着一领黄黑相间的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