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律宾这片海域中,只有郑和岛(注:巴拉望岛新名)的风貌与吕宋截然不同。
在吕宋岛上,无论立足于马尼拉教堂的塔楼顶上抑或是三苗礼士山坡,都会看到成片错杂相间的森林、草地、村舍以及田地,溪河与湖泊星罗棋布地点缀其间。绿色的海洋里不时会冒出一座教堂十字架的尖顶,或是石砌兵营的红色瓦顶,提醒观看者欧洲人在此近半个世纪统治留下的痕迹。
不过凡是有幸听过梅学究讲座或是看过凤阁中历史资料的元老们都很清楚,巴拉望岛在他们穿越前位面的历史上直至二十二世纪都是菲律宾最为蛮荒的土地之一,即便旅游也不是最佳的去处。于是自然在这个十七世纪初的世界里也就更加蛮荒了,除了偶尔前来收购燕窝的葡澳商船和几名宗教热情过于高涨的多明我会教士,似乎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欧洲人踏足此间。
在伏波军来到这个荒芜岛屿之前,这里并没有什么秩序可言,岛南面的摩洛(注:西班牙人对菲律宾群岛异教徒的蔑称)海盗虽然不敢染指马尼拉,但仍然会乘坐轻快的卡拉库桨帆艇袭击宿务周边的港口,带走成百上前的基督徒俘虏,偶尔心血来潮甚至还会去民都洛岛转上一圈。而在北面,来自吕宋和周边的苦役犯们则在米沙鄢弓箭手的监督下艰难地为马尼拉的主人开采水银,使之成为为数不多能和中国丝绸一起抵达大洋彼岸的本地特产之一,尽管如此马尼拉每年从澳门进口的此物也大大多于此地出产,叛乱和疾疫让狭长岛屿上的矿产开采成本过高,刚刚上任一年的马尼拉总督阿隆索(注:AlonsoFajardodeEntenza)已经不止一次抱怨派往岛上米沙鄢士兵总是跟不上死掉的数量,这位总督所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去年伏波军的情报失误,绕了大半个地球赶来菲律宾上任的他恐怕没有机会发出这番议论。
拖着西班牙大帆船的军舰就在台风来临之前回到了位于公主港(注:普林塞萨新名)的海军基地,说是基地也无非是在以往基础上对码头略加整修,另外在港中修建了一座堡垒而已。胜利堡的样式几乎复制了椰城的凯旋堡,只是堡垒没有修在乌鲁甘湾中的河口,而是横扼在了港口更南靠近岛屿狭长的蜂腰位置,那里是一处高地,堡垒旁边不出意外的还新建了一座灯塔,一如思礼港的样子。
胜利堡中的一处仓房内灯火通明,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伏波军战士,虽然身处堡中,还是警惕地不断注视着周围。
战利品的清点和核对足足耗费了三天,结果自然也让人欣慰,两艘船上光是银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