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用不了多久也会被王星平所打破,此皆是因为他又给所城带来了医疗建设。
倪朱谟不愧是当世数得着的好医家,人一进堡便开始为军士们问诊开药,他所住的那处屋子马上便成了诘戎所城内最为热闹的一处所在,连着一处大院都被专门划了出来给他。而且倒真在这几天寻到了两三个不错的军户,也愿意拜在他名下为徒,其中一个天天帮他打下手的资质似乎还非常不错的样子。
倪朱谟在过来路上与王星平深谈了一次,王星平向他灌输防疫和医疗制度建设的想法,让他颇有顿悟之感,对这个少年很是钦佩。年纪轻轻便能想到在军中推行医疗防疫,甚而连茅厕和粪便传播疾疫的问题都想到了,这也让倪朱谟这个医家大感意外,并开始认真考虑王星平让他留在贵州的建议。
转眼王星平在诘戎所已经呆了几日,入夜之后自然是与一众军汉喝酒吃肉‘感慨人生’,王星平也喜欢这样的感觉,比起读书进学更能觉得真实。这也是他愿意与这些莽夫打交道的缘故,而且在此地,他会油然而生正在创造属于自己体制的错觉,而这种错觉即便在贵阳城中也不曾有过。在那里王星平自知只是合作者,虽然有了一些地位,但与前一世的境遇似乎并没有多大区别,无非只是自己有了一个不错的家势,得以在体制的合作中占据更加有利的地位罢了。
现在看来当初听从王命德的建议应了这武职倒是明智了,诘戎所占着要道,手中又有兵额,于内一干老人新人全都信服,于外有白马硐、养牛圈的例子在前,所城势力范围下的这些军屯如今虽不说是如臂使指,也能当得起一句一呼百应了,只要在此厚植根基,便是日后保全家业的一份依仗。
这些道理光是待在贵阳城中可是无法体悟到的,王星平心中暗道,‘看来以后还得多来才行’。
六百多人的正军按照一百五十人一队分作了四队,王忠德自领原先的老兄弟一百五十人一队,剩下三队都是这些日子经过王星平特意带出去磨练的,如今训练的主要内容就是队列、火器以及识字,出去这些便是跑圈,一天下来累得够呛,粮食消耗也大,但五、六百人王星平自问还算负担得起。王忠德原本对识字这项觉得有些不屑,但当亲自验证过识字的队官比起他们那些老人更能快速学习各种战术后便觉得确实是要多些学问更好。
而且那些炉户组成的新兵见王星平来了,这些日子在校场上训练也是格外卖力,在贵州可难得有如王星平这样大方的东家兼主官,即便是训练时也顿顿有肉。但也有一些略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