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他的心目中,王星平聪明好学,又多奇思妙想,至于他的儒学水平如何他是不管的。
守孝满三年,实际上是二十五个月,最后一年只要一个月,象征的意味更浓,也是此时民间得到官方认可的权宜。换成皇帝守孝,一天便等于是一月。守孝满了一年,便算是出了小孝,过去也有人满了一年便去参考,只要不被查出来便不会有事。
马士英闻言略微皱了皱眉头,“天成也是遵循祖制,再说恪守孝道没什么不对。”
王星平心头一阵叫屈,出了小孝便可参考这事也就听杨文骢现在提起他才知道,他可不是因为孝顺的缘故才非要等到以后参加科举,那死鬼老爹跟他这个穿越之人可没什么感情。但马士英的话直接把他堵死了,过去无论张汝霖还是马文卿都是进士出身,又是为人师表,这种撺掇学生放弃孝道钻营考场的事情绝不会明着去提,这本也是因为王星平年纪尚小,长辈存着磨练其心性的想法在其中。而平常家中下人于科举并不了然,自然也无话可说,也就只有杨文骢这脾气说话直白,才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都是狗屁,我看要是他能考个状元比起什么守制更加孝顺多了,说不定王世叔在棺材里都会笑醒。”
杨师孔在京为官,杨文骢自由散漫惯了,平时开起玩笑也没个分寸,但王星平并不气恼,倒是马士英听了有些不快,他虽然喜爱杨文骢的才情,但为人却颇正经。
王星平打着哈哈,“这都快要开考了,再说马师兄所言也有理,而且还要找人具结保票。”
他这话推诿得有些勉强,这是看到杨文骢在,故意递了个话头,纵然如今事务繁忙,但并不妨碍他先考一次感受一下大明科举的气氛,经历过后世高考的他对于临场感觉的重要显然比大明的士子更加明晰。
“我们两个就是保票,银子你看着给就好。”杨文骢嬉皮笑脸,也不管马士英愿不愿意,先帮这个师兄应承了下来再说,廪生为考生担保是要收银子的,若是在江南担保一次就得两、三钱银子,但贵州的儒生不如那些富庶地方,故而通常只得一钱银或是干脆用实物抵偿。
王星平倒是无可无不可,反正只是报名的话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大不了之后实在抽不开身可以不考,而且就算参考考得差了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时间还多。就算等到下下科再参加,那时应该才是万历四十八年,自己这个身体也不过才十六岁而已,放在后世还在《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受保护人之列。
想到这层,他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