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子,不算正事。正好看到这店有玻璃器就进来了,却不想你也在这。”
那伙计早等得焦烦了,见话头重又引到了器物上,马上开口接了过来,“客官好眼力,我们店里的玻璃器都是从佛郎机来的,客官你看这釉色,放在全广州城都找不到第二家。”
‘玻璃的釉色?’
听到这话顾子明差点喷了出来,也亏伙计敢说,估计这位老者便是被他唬住了。
傅小飞接过笑道:“你这话说出来也不怕隔壁高老爷抽你。”
他与顾子明操得一口广东官话,伙计虽然听这‘抽’字意思不甚分明,但隔壁高老爷五个字还是明白,高家客栈的东家可不止做客栈一桩买卖。但他依然是犟嘴,“开门做生意的,讲究个童叟无欺,倒也没有怕谁的道理。”
“可你方才说这玻璃器广州城中找不到第二家,我怎么听说前些日子高家的富平号就进了一批渤泥国入贡的水银镜,却也是玻璃的。”
那伙计反应倒快,奉承着笑道:“有道是一分钱一分货,富平号那水银镜子都快卖到二百两了,寻常人家哪里消费得起。”
“广州城几时缺有钱人了,再说这说得也不是价钱贵贱嘛。”见打压的功夫已经做足,傅小飞便打了个圆场不愿再得罪商家,看似随意的拿起了一个瓶子又对叶宜伟道:“老先生已经问过价了?”
叶宜伟却对傅小飞的前一句更感兴趣,他这次奉命前来广东,除了寻找冶铁铸炮的工匠,还有一桩便是王星平让他广寻能工,这制作玻璃的便是一个,他本意见这店中似乎多售玻璃器具,以为能够打问些什么这才进来。现在看来这两位番商似乎与富平号更熟,于是对傅小飞问道:“尊驾说高家的富平号还有更好的玻璃器?”
…………
片刻之后,地方已经换到了街边的一处食店,二楼靠窗的一张八仙大桌围坐着六人,傅小飞他们的护卫留在了车上没有跟来,隔壁桌上则放着个小藤箱以及一大一小两个玻璃瓶子。
最终傅小飞还是没好意思空着手从那店子里出来,这东西拿回去好歹也能让总部对如今的玻璃工艺有个直观的认识,况还用了别人的茶点,南国第一的商贸去处这销售的手段他这些日子也算是领教了,论及大明商人的服务意识比之后世也没有多少区别了。
桌上已经摆起了几盏碗盘,因为商贸繁盛的缘故,广州城里城外倒是食肆饭铺林立,许多当街的门面都有常年点火的炉子,上面随时热着各式厚味的荤素菜色并煲着汤水,香飘满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