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这回去广东能成事最好,就算不能成事你们也要平安回来。”这就是王星平最近一直在自我强调的行事做派,凡事以关心员工为要,工作嘛不过不失就是了,他还不需要为了些许的不如意而着急上火。
“东家放心,伯伯与汪叔都省得。”叶显莲想是要表明自己所言非虚,又将两人接下来的安排一一禀明了王星平,“伯伯说佛山那里多是招募工匠,汪叔精于冶造,自然懂得与炉户们交道,有他带人过去便足够。伯伯只去广州开了关凭便另往香山澳去,好歹去见识见识那佛郎机人的军器厂。”
王星平听后也觉得叶大柜处置甚妥,“出门在外,自然是他们做主,这样也好,只要两头成了一头,这一趟也不算亏了。”
说这话时王星平心情轻松,其实铁冶能有如今这样的场面他也始料不及,本还要等着广东来的外援,现在看来即便没有佛山的铁匠或是澳门的洋人过来他这官营的生意一样也不会大坏,只不过广东面向南洋,正是万国贸易之所,随便得到些什么新的技术或是商讯也对自己是莫大的受益,贵州这里终究是闭塞了些。
想到此,王星平又关心起此行诸人的际遇。
“小五哥从广里回来,那边可有什么新奇的见闻与我说说?”
第一次出远门的叶家老五听到这话便打开了话匣子,“新奇倒是谈不上,只有一桩奇事,广东那边竟有女子当街宰牛的,年纪大的唤作屠婆,小的唤作屠娘。且宰牛之时还要细数将宰之牛平日的罪状,如耕地不前,渡水不行,着实是稀奇。”
贵州当然也有杀牛的,每逢节日就连土人也会杀牛待客,但以往所见稀奇无非是水西水东的蛮夷宰牛不许见血,全用木锤擂死罢了,但女子专侍屠宰就算在贵州这蛮荒之地也绝难看见。
王星平也来了兴致,却不惊讶,跟着接过话来,“我听说岭南许多女子不以女红为务,专善疱厨。”
叶显莲正眉飞色舞的说着,听王星平一说也是眼中一亮,“东家果然是博闻,我先时听汪叔说了那边习俗也是不信,但到了肇庆后的确酒楼茶肆多有女子抛头露面做厨的。”
王星平这几日正好在看唐人房千里的《投荒杂录》,听叶显莲所说更是面露好笑,“小五哥不知道,自唐宋时两广便是这般风俗,俚民婚聘,说的都是‘我女裁袍补袄灼然不会,若修治水蛇黄鳝,即一条必胜一条矣。’”
话声甫落,丁得水叔侄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中原与南国风俗相异,就连王星平这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