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事情万无一失。
“晚上什么时候动手?”
“总要过了丑时,估摸着那群打铁的胺臜货都睡熟了才好动手。”
“是安家的人?”
“嗯,于的家的阿沙来做,不过他要价可高。”
“能有多高?”
“水窝寨里那八千石粮食他要一半。”
“没事,只要事情能成许他便是。”都什么时候了,顾凤鸣可不是他外甥那样没眼色的货,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自己不上下面的人也会推着自己上。反正一切都是王家那小子使坏,他不刻意相逼其实原本是不用走到这一步的。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算是一次性的解决了问题,好处到还是其次,关键是心头本也有许多不安,他可越来越见不得少东家那副锋芒毕露的眉眼了,这个少东家比起原先的那一位当家人可是更难相处了。
同样见不得王家少爷的还有自己的妹夫,这次能够听了何进的挑唆,他这妹夫的态度很是关键。因为王家的事情吃了不少挂落是一桩,也还有其他不为人道的心思在,但无论如何能为家中在贵阳除掉一个生意上的对手也是好的,何况只是让土人放把火,剩下的事情自有官府来办,这实在只能说王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当然,一切都是被那王家小子逼的,明明土司的买主都找好了,横竖半个多月便能赚上一笔快钱,因为这一位的一句话,不仅钱赚不成,还要因为军粮的事情得罪了各家土司主顾。
王星平该不该死?当然该死,何德固一次次的重复着这个想法,然后便换上了一副笑脸。
“自不用哥哥你说,不然今晚他哪里肯去。”
“不过有句话你得提醒到了,既然许了他好处,仓中就不要留下什么手尾,该烧干净的就得一把火烧净。”
“已经交代过了,今晚人不在多,都是他最信重的手下,总共不过十数人,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但转念一想,何德固又问起来,“不过杨顺清和许和尚怎么办?”
“你告诉他们了?”
“哥哥交代下的,我怎么会去胡说。”
许和尚倒是知道顾凤鸣早晚要对粮仓有所处置,但如何做却没人与他说,他也只在杨顺清那里讨个口彩。
“那就好办,此事最好不要再有人知情。”
“你是说?”
顾凤鸣面色阴狠,“我什么都没说,全是那伙炉户做下的,王家要算账得找他们。”
“那也得有机会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