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成了,在遵义把联手害了他爹的那两家给绝了户,还是靠的官中的手段。”
他在官中做事,虽然是个小吏,但想来消息不会有假。
听到何家可能倒霉的消息,何文正也是来了精神,复又小声道:“我倒是听说这位王家少爷要在城北外建一处铁冶,这几日都在忙着选址。”
贾贵闻言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在贵阳建铁冶?”
他觉得这位王家少爷当真是生意做得太顺了些,竟然异想天开要在贵阳冶铁。
倒是董乙有些城府,也听出些门道,何文正在官府当差,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胥吏,但正经经手办事,知道的事情说不定比当官的更多,乃出手止住了贾贵。
“听你何九哥把话说完。”
见吊起了胃口,何正文面有得色。
“你笑王家小子,别人倒是也要笑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事?”
“时事?”
‘时事’当然最为重要,这是何正文一贯的观点,要不是因为时事,董乙会跟风去炒盐引?若不是看不清时事如何会折下这许多本钱,当然这些都是事后诸葛亮。
“你也不想想,王家小子少年老成,要是没有闻到鱼腥味他会凑到跟前?你们也不看看最近的塘报。”
“塘报?”
见两人还没明白,公门中人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何正文慢悠悠的道出了他的结论。
“如今贵州连着几场大捷,府中的官人们可都还在兴头上,有什么功劳比得过边功来得更快啊?”
虽然在大明文资比起武资是要清贵许多,但文官升迁的限制实在太多,对于一般官员而言,除了熬磨堪攒资历外别无他法,但边功则不同,如果是一场数得着的大捷,即便是位高如一省巡抚也是一样可以分润不少功劳的,是以杀良冒功的事情才会屡禁不绝,实在是好处太过诱人。
贾贵闻言也卖弄起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我倒是听说这位王家的少爷给省里的大宗师当了门生,不过大宗师也管不到生意上来啊。”
“不是大宗师,是张抚军。”
“张鸣鹤?”贾贵一时听得惊了起来。
何正文终于说出了他知道的消息。
“明日张抚军就要召见这个王星平。”
“抚台见他作甚?”
“你忘了王家原本是做什么的?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啊,别忘了贵阳可是军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