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倒是早有准备了,只是见了来人却觉比起传闻更加老成,和这样貌实在是不衬。
“不知贤侄今后有何打算?是想要在这重庆府安家?”收下了会票,又是一口茶水下肚,蹇老爷故作关心的问道。
“家慈尚在不敢远行,此番也是为了了却父亲的事情,好在总算有了个好结果。”
“仇家既已经都伏了法,贤侄今后又要作何打算?”
“总是要一边读书一边维持家计,如今我家就剩我一个男丁,还是要勉力维持门户则个。”
“自当是要如此的,以后若是还要在川中收引,有什么不妥贴的便与你姐夫去说,两家还是亲家,我们也不会薄了这份情面。”
当然若真是还有下次,该有的抵押便不能短少,这话蹇老爷自不会在这里来说。
王星平却不接招,道:“倒是不劳世伯费心,这囤户的买卖也就只做得这一回,等回了贵阳还是想要开上几处作坊做些冶炼的营生。”
蹇效武闻言反应过来道:“那倒也还不错,你家在贵阳府有门路,真要开个倾销店来做想必生意也不会差……”
“不是铸银,而是冶铁。”蹇老爷的话说到一半便被少年打断。
本来王星平说起冶炼,蹇效武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倾销店,此时白银在市面上流通不少,但碎银的价值颇大,成色也不分明,故而大些的府城当中便出现了一种专门铸炼碎银的铺户。此等铺户专将碎银熔炼成纯色银锭便于流通交易,也兼做黄金,大些的买卖行稍微积攒些银两便会拿去倾销铺做成等重的银锭,而倾销户则收取一定的费用以为加工之利,若是当地市面发达倒也是一桩不小的买卖,尤其是若能在官府中有些关系,光是每年的夏秋两税的折色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不过王星平加以否认,蹇效武马上也就想通了,这样的生意不是寻常大户能做,何况还牵连着官府,王家如今就他一个未成年的小子,官中看在举人的体面多派人手查问他爹的事情也就是了,但这真金白银的好处纵然王星平天资聪颖也还是做不得的,不然徒增些人来觊觎。
“冶铁?”蹇效武狐疑道。
“的确是冶铁。”
王星平无视亲家阿翁的猜疑解释道:“贵州穷僻,除了军中,民间更少铁器。无论是铁锅还是农具都仰赖别省进口,若是本省能够自产,倒也是多了一个好处。”
“冶铁可不是容易事情。”
铜铁虽然不比金银,却又关乎着军械,官府想来监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