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力的。如今可不比后世,这一身的肌肉都是得靠好吃好喝给供养出来,先时王星平猜想此人恐怕是个逃亡的军汉,但若是军汉先前被这样殴打早该还手了。不过既然王星平对此人印象还算不错,从方才被打到现在苦求又都不像作伪,也不似个趋炎的人,要不然就凭这身大骨架若肯放下身段在码头上也能找个活计,或者替那些帮会的打打架势撑撑场面,哪里还用去庙里偷吃的。
“方才被打怎么不还手?我看你不像是打不过。”
这下换成庙祝愣在当场,都说大官家的公子好玩乐,这该不会是要拿老头子寻开心想要看这汉子如何料理自己吧,好在老庙祝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
汪革拱手道:“公子容禀,家母在时就时常叮嘱小人要知好歹,先时偷了庙中的贡物实属饥饿难耐,不得已而为之被人打上一顿也是该当,哪里还能还手。”
见汉子如此识趣那庙祝也就不再多话,他也怕再惹是非,只是还没摸清王星平的底细自然还要守着想再得些好处。
王星平听罢汉子答话呵呵笑了起来,好一阵才道:“没想到还是个妙人,不知你家中都还有些什么人在?”
汪革见王星平说话随和也渐渐没了拘束,道:“父亲早亡,家中老母去岁也已过世。”
“可有兄弟姊妹?”
“本有个弟弟,十岁上生了痘疮没能留住。”
“妻子呢?”
“小人尚未娶亲,更无子嗣。”
“你今年多大年纪?”王星平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二十有五了。”王星平心道整整大了自己一轮。
看看日头,又想了一想,王星平仍从袖中又数出了两块碎银来对着庙祝招手。
“孙老丈。”
一旁的庙祝听到召唤回过了神。
“公子有何见教?”
“这两钱银子拿去还烦老丈带这位汪小哥去旁边生药铺中去包扎一下,就不知那铺子里有没有郎中。”
见来了生意,孙庙祝顿时又是眉飞色舞。
“公子宅心仁厚,此事便包在小老儿身上,体仁堂的韩朝奉以前就是郎中的出身,医得一手好跌打。”
王星平又对汪革道:“你且在此歇息,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办。”
汉子尚未来得及答应,便已被那孙庙祝朝体仁堂那边拉了过去,一时间竟忘了这一身的伤泰半还是出自这萧曹庙中的老儿所赐。
看着两人身影,王星平尚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