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了向导。
虽然并非随时都在下雨,但雨季山中的道路依然泥泞难行,然而泥泞的道路却架不住土民们报效的决心。马润所在的漳泉乡出动了三百民兵,像马润这样的当地汉民就有百多人,被单独编作了一队。剩下的土民都是新近迁来,也被编作一队,这三百人如今都归在黄鹄麾下,除了三百民兵和新附的几家部族军,就是捧日军刚刚从北边坐船更戍过来的精锐,虽然分到黄鹄手中的也只有区区三十多人,但他们手中又经过了军器监两轮改良的苏-17Ⅱ型步枪,更精准的命中还是足够震慑住心有不甘之人。
部族军打头,民兵居中,捧日军押后,几天的行军下来,也就在零星发生的战斗中打头的部族开始时死伤了二十多人,其中民兵不过死了个,剩下的都是新附的土兵。而在捧日军采取了强硬的报复后连这点死伤也都没了,当面的大小部族要么望风而降,要么丢下地盘朝更深的密林中逃去。
一个个麻包被新附的部族兵驱使着在本村抓到的土人扛向村庄外围,当口袋中白花花的粉末被洒在田地上时,马润都惊得呆了。那可是盐啊,纯白的颜色是如假包换的精盐,那是古晋的商人要用真金白银去换的盐。宋人、不,是首长们就这样命人白白的洒在了地上。比起种在地里的那点庄稼,这些盐倒是贵重得多,不过田里撒了盐,成了盐碱地后周围的土地多少年都不要再想种粮食了,而重新在山林中开垦出一块适宜耕种的田地也并不是想象的那般容易。
而都东那边的新式盐场,如今的产能比之过去可不知增加了多少倍,最新运往古晋的一船几天前可是刚刚到了。
只是首长们不吝惜贵重的盐,下面的土兵也不会多话。
黄首长对俘获的土人晓以利害,“除了政府规定的定居点外,其余各处集落都在取缔之列,至于违抗天兵,下场你们也都看到了,朝廷体恤生民,不忍对从逆加诛,但盐我们可是多得很。”
马润在一旁听得新鲜,长到这么大,他可是从来没有聆听过这样义正言辞的讲话,蛮夷们如何被处置在他看来并不关心,说实话,黄首长的话这些生番能够听懂的到底有几个估计都存疑。尤其中间被彻底摧毁的几处村落,其间的住民尤其是男子平日也没少对汉民做下杀人越货的勾当,那几处尚未燃烬的残迹便是抵抗得最为厉害的。
但首长们嘴上说着虽远必诛,可心却不坏,而首长这等于是拿着白花花的银子砸人的手段,也给小小少年上了别开生面的一课。被俘的番人,受伤的都得到了照料,有专门一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