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奢寄丑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甚至当片刻醒悟后也没有因为一时的错手而来得及懊悔,原因自然是王星平和他的同伴并没有给这位来自永宁北方边境的土司足够的时间。
十来个人倒在岸头,那是先前被砍倒在竹筏上和从水中捞起的蛮兵,无论死活都在其中。山路上的战斗也在一刻钟的时间结束,除了倒下的十多具尸体,还留下了三个活口。
王星平像个胜利者般走在队列的前面,身前的几个大汉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通道,此时就连一直在船上待着的许老爷和锁南坚参都走了上来,跟着一起检阅这场意外的胜利。
许家兄弟原本不需要让道,冲在最前的他们理应享受此战最高的荣誉。当然,还有息烽所的军汉,也还有嘎达里和佛爷的亲随,这个乌斯藏高原的汉子方才中了两箭,虽然不算伤得太重,但原本像这样中箭的就该有额外的赏格。许尽忠也应算上一个,现在倒在山路上的无论死活,身上的羽箭都有他的一份功劳。论箭术他不及许世镇,但那份冷静和洞察甚至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出色一些。不过战场的形式终归被王星平的一声喊给改变了,倒毙在地的敌人可以证明,遁入山林的敌人可以证明,死不瞑目的薛四七可以证明,听到警讯匆匆赶到还是错过了最后功劳的十余骑僧兵同样可以证明。
“兵者,诡道也。”许成名慢悠悠的走了上来,查看过尸体,笑着赞道。
“天成你能善用计谋,减少无谓的死伤,这一声的确是喊得高明。”
王星平自谦道:“许老爷过誉了,哪里是什么高明,无非是蛮兵自己先乱了方寸,才会被小子一句离间给得逞,所谓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崩溃。”
这后一句话说得有点不明不白,但许成名转念一想也就了然于话中意思,又赞了一声道:“透彻。”
说完又回头对许尽忠道:“天成虽然年纪小你几岁,可见识却比瑞麟你还高上不少,今日遇到的虽然只是些猡猡,但日后你若是要上阵,还是要多用些脑子才好。”
许尽忠唯唯受教,王星平却笑着凑到了锁南坚参身旁,道:“大师,小子还有个不情之请。”
锁南坚参也笑道:“如今我们与王公子已是朋友,朋友有事只管直说。”
王星平看看后面船上的施家父子,回头道:“这些贼人无论是因何事与我们为敌,想来也和船家无关,如今船家因为我们的缘故受了这一场难,平白添了损失,这…………”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