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循环几次,待生苗中的毒性都被拔除,便是熟苗,以熟苗种痘,即便是种在小儿身上,也不过是发个轻症,便终身不会再得。”
但黄顺庆的疑问随之而来,“那若是种痘之人死了呢?”
徐玄策眼睛一翻,将双手无奈摊开,“那就没法了,只得从头再来。”
“这……”听了这句,黄顺庆倒吸了一口冷气,棋盘上放谷粒的故事没有听过,可这拿人命去填的种痘法,怎么看都更像是在杀人。
“所以才说是有伤圣德,故而在我大宋,这法子本也是从来不用的,这是为了防着有奸邪之人以之为倖进之途,残害人伦。”
“经略说得是。”黄顺之点头称是,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可这回?”
见徐玄策并未马上回答,黄顺之索性大胆猜测:“难道是俘虏?”
上一回在思礼和纳闽的一战,宋人可说是杀得尸横遍野,纳闽岛抓了多少海盗不知道,那本地最大的哥达央部可是被生生的打残了,被抓的俘虏应该不在少数才对,若是将这些俘虏用于制作痘苗,倒是能够说通,而且处置战俘,外人也不会说宋人一句不对,以德报怨这样的事情在南洋可不通行,只是马上便被徐玄策给否认了。
“区区几百战俘,能济得甚事,这熟苗每次都要新做,难道每回都去抓几百战俘回来?那只怕救的人还没杀的人多了。”
“那这次种痘?”听了徐玄策的回答,黄顺庆也安心下来,好歹与宋人交往久了,也知道他们不是那等嗜杀的性子,虽然做起事来是锱铢必较,但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想必也不会去做。
“是牛痘。”
徐玄策毫不遮掩的便道出了答案。
就听黄家兄弟一起惊讶的叫了出来。
“牛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