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石材铺就的大道,横竖已经各自修了五条,每一条都是能跑大象的通衢,光看如今的市镇格局,已经不比原先的文莱城小了。
除了早前修建时看过的沟渠,两旁街边都给种上了椰子树,排水沟旁还用木头架子放上了各种花卉,平日没事回家听家中长辈们说起,首长们这调弄花草的爱好倒真像是大宋嫡传,只是凡征召去街市上建设的民伕都得到了不错的工价,让起先担心首长们要搞花石纲的人也都后悔应募得晚了。
如今的思礼港已经成了文莱府的大去处,都城倒是冷清了不少,据说现在连都中的野狗都少了许多。
杜平如今坐着的位置就在一处临街酒楼的二层,脚下的砖石地面比起本地寻常的木质阁楼让人踏实许多,透明的玻璃让街道上的情形也看得分外分明。
姚喆、张藩坐在另外两边,只有一侧靠着窗户没有坐人。同舍的好友,今日一起出来,背着家中将学堂发给的津贴拿来逍遥,吃喝自然也在一处。
姚喆身量瘦长,同龄中算是长得高的。此刻拿着一块酥透了的鸡翅,一口咬下满嘴冒油。小时养成的习惯,终究还是不太习惯用筷子,既然是出来花自家钱享用,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
“张三,你消息灵,就没听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见仗么?”家中行三的张藩是瓜拉彭尤的张氏一族,论辈分还是张召的族叔,却比张召还要小上一岁,但张家如今在经略司中做事上学的都很不少,有几个还颇得首长们看重,故而有什么消息想问,杜平与姚喆都要先问张藩。
“首长们的事情都是军国机密,谁能知道?”张藩不接话茬,只把眼睛在肉菜上打转,海军学校的伙食虽然不差,但与这宾馆中的饭菜相比就还有一些差距。
“再说,首长们最忌讳什么?你们也不是不知。”
元老们对于收服的各家大族,最忌讳的便是宗族内部的勾连,故而即便是有用,也都是打散了来。
就如现在这三人,张藩是张氏一族,姚喆老子是本地的汉人工匠,杜平家中则是新从大明过来的客侨,原本都不是一路,同舍还有三人则都是本地土族家的小子,对于这样的安排,首长们也从不避讳,都是原原本本说给各家听的,反正也不用担心有人敢于反对。
“知道是知道,就是陆军连着在西面打了几个胜仗,连带着讲武堂留在本地的学员们走路都鼻孔看人,咱们海军哪点比他们差了?”
姚喆说得并不算错,若论训练强度,海军的学员并不比陆军要差,为了将来操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