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带着喜气,都不用多盘问,便把王星平想要的答案说了出来,如何不欢喜。
“这崔老爷可是叫崔臣镐?”
唐鹏想了一想,道“崔八员外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姓崔,行八,又冒了王家田庄的籍,这便不会错了。
“五弟,要不要……”王忠德正想要干上一票,这次出来几日,好酒好肉的供了一路,却早已是手痒难耐了。
王星平抬手阻住了对方,“我们走。”
“走?哪里去?”
“进城。”王星平爽快的打转马头,回身看着众人,“这桩买卖,我们找别人做。”
只留下唐鹏还站在当场,不知这一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王家小子来播州管我什么事?”
崔八看着顾二柜派来的亲信,说话带着冷笑和讥讽。
上次因为王来廷的事情受了些牵连,贵州官府着人查问到播州,好歹被崔八打点了过去。王家在遵义的产业,早被他使了手段占在了自己名下,原本以为闷声不提,等个一两年,等王家孤儿寡母想起这事时,早已做成了新契,到时候他们外路人要找官府理论,就算为了头上乌纱和自己的考迹,老爷们也会回护,好歹算是犒劳自己这一回打点的损失。
当初将消息透过马黑妹放了出去,崔八其实只是侥幸。当时他收了王来廷的银两,原本卖家安排下的一万石粮食却没有作成,那些都是军粮,准备趁着节前的松懈替换出来,待四川和湖广的夏粮开收后补上一些便可敷衍。谁想又不是比选之期,上头却换了个参将,新来的万参将油盐不进,原本的存粮账目样样都要过目,是以最后那一万石粮食并未能够上路。
本打算若王来廷真回了贵阳,粮食还没运到,便将货款退回,舍上一张面皮,好歹还有些交情,总不至于难做。却不想白马硐的土人竟然真的勾结红苗坐下了杀人越货的大案。
崔八先是听说王家被灭了门,心存侥幸之下便打起了货款的主意,又过了半个月,听南边来人说官军平了白马硐和南望山的红苗,便马上打点起府中县中的官人,加上川黔官场的隔阂,总算敷衍过去。再之后便是清明之前的那几天,有恃无恐的崔老爷又对王家的庄子横生了觊觎之心,王家的庄子靠近府城,虽然播州这里不缺地,可连成一片上好的田庄若是没有了主人,那捎带手的据为己有还是有人乐于施为的。勾结了县中几个惯常一起厮混的油滑吏目,将王家的田产偷偷占了下来,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