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至亚齐、勃固,东至吕宋、马鲁古,几乎就是在座诸公对于南洋世界的全部认知。
而只是简单的将图上瞥过一眼,便能得出一句在渤泥早已被证明了多少次的‘短毛其志非小’。
婆罗州、香林州、摩鹿州,这是南洋东路;
诃陵州、金岛州、帝汶州,这是南洋西路;
交趾州、澜沧州、林邑州,这是广南南路;
蒲甘州、暹罗州、真腊州,这是扶南路;
普吉州、佛逝州、星岛州,这是昭南路;
苏禄州、宿务州、吕宋州,这是海东路。
样样都用色彩分明,规划详备,让人一望而知。
甚至各路治所全都标注得明明白白,文莱府、椰城府、海门府、曼谷府、昭南府、岷里府,与路州一一对应,府名之侧又注有今名。
“敢问相公,这是?”根本不用猜,仅凭书页上的汉字便能得出答案,但黄顺之已经学会了在宋人面前不露声色的讨好卖乖,毕竟已经与以往不同了,虽还不至于战战兢兢,但刚才一幕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正如仲明所见,这是我大宋南洋总督府所辖的舆图。”
黄顺之原本并无表字,为了表现大宋的怀柔,也是为了拉拢,梅凯西便专门给他取了个字,黄顺之也乐得受用。
黄副臣如今已然明白,宋人从不会做无用之事,既然拿出了舆图,定然便是有事要着落到这图上。
“不知在座诸位可有谁知道文莱府一地一年的商贸和税入的?”
虽然换了说法,但在座的人还是很快明白了罗克理的问题。
黄顺之当仁不让,“相公若是问别的,我便不知,不过这财税一事,倒是晓得一些。”
“还请仲明说说看。”
“以文莱一地来说,原先并未征税,有商船到港时候,便是按日计征,但也有包干,进口的多在什五之数,出口则要少了许多,百中抽一而已,一年当不会多于四千两白银。”
“农税呢?”至少此时的大明,还是靠着巨量农税的征收维持着国家的运转,罗克理自要关心这种问题。
“那就更是少得可怜,八世王之前,都是按每亩稻田征税一方来算,合白银五分不到,但却有六、七成都是实物。况且出了都外,这钱也征收不得了。”
黄顺之这话说得不错,莫说是此时的南洋,即便是北京紫禁城中的那一位,到了京郊,说话管用与否,端的还是要看心情。
黄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