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对……是我们的银子。”
黄顺之见气氛缓和,也帮衬着道:“那机宜是个什么章程?”
刘晨旭又转头看向黄顺庆,一字一顿。
“出兵。”
“出兵?”
“土人挟兵自重,在港外耀武扬威,将军掌国中兵权,若不痛加惩戒,如何宣扬国法?日后还有何人敢在此地行商?又如何听从号令?”
套出了宋人的底牌,黄顺庆又换起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话是如此说,但哥达央部也是国中人民,且与国主走得也近,况这回还是他们占着理。”
‘狗屁的理’,刘晨旭差点要骂出声来,不过还是忍住了。
只是这位黄副王看着鱼儿上了钩,终究还是忍不住得意起来,“其实事情也简单,贵众是外路人,又有居心叵测的从中挑唆,才会如此难以收场。”
黄顺之依然不改立场,帮着刘晨旭问道:“兄长的意思是?”
“其实若我的股份占到贵众一半,为此事出头别家也就说不得什么了,事了之后,还是我们的生意,再不敢有人来觊觎。”
刘晨旭心想这位真是打得一手好劫,若不是通进银台司先有情报梳理,他都要想这土人是不是这位黄副王撩拨起来的了。
不过既然对方也亮出了底牌,所谓‘好事做到底’,该说的总还是说清为好,至于听不听,不是还有后半句么?
“既然都如此说了,我也不妨将政事堂诸公的意思说明白了。”
黄顺庆不为所动,下台阶前的场面话,宋人既然好脸面,不妨就给他脸面,只要换回了真金白银,又能在国中立威,面子里子全有的事,这是赢家通吃啊,也不枉自己对宋人的一番看好,事后当得起一个眼光独到,不过在黄顺庆看来对面的这位也不吃亏,有他在国中护持,以后宋人在全婆罗洲的根基都算是有了。
只是接下来怎么就没有照着自家编好的剧本演下去呢?
“罗相公与诸位相公要我说与将军听,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婆罗洲即已在我经略司治下,将军也当为今后的出路好生思虑一番。”说这话时刘晨旭尤有些心虚,又想起门外监视的突击队,倒也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全,这话说出来也就多了七八分的底气,看着黄顺庆不可置信的表情,觉得好笑,便又一沉声。
“言尽于此,还望将军好自为自,卖好我大宋的机会其实并不多,徐经略还有几句话也要我一并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