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无一失的谋划,何况转眼风信就要变了,宋人再这样下去几个月,扎牢了根基,跟国中各家都牵扯益深,便不好动了。”
老哈山不说话了,自己时日无多,只想给儿子留几年太平享国的日子,这宋人既然乘铁船绝海而来,也非善类,就怕又是一个红夷。佛郎机人当年可也说是来贸易的,可满剌加国是怎么被灭的?那柔佛国主前些年可都还在联络南洋诸国想要反攻,话又说会到渤泥,几十年前西班牙人可是沿着婆罗洲北岸扫荡了一遍,现在这婆罗乃城大半都还是战后重建。所谓防微杜渐,为了国祚长久,自家的目光毕竟比儿子还要远些,倒不光是为了国中政争和那宋人的财货。
送走了一众来人,哈山疲惫的躺到床上,铺满了整床来自明国的上好云缎并没有让他稍感舒适,只能在安静的卧室中靠着自说自话来打发心情,“尊于敬畏,荣于谦逊,诚于知足,但愿圣人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