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下。’
“这不是马人牙么?我还道是哪里来的逮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马阿保朝地上狠啐了一口脓血,骂道:“你个短毛休要多管闲事。”
“闲事?闽娘,马牙子可是你家亲戚?”
闽娘知道傅先生是要为自家做主,小脸蛋摇得跟巴郎鼓一般。
“那是你家的仆人?”
小姑娘脸上的表情依然还是否认。
“我呸,陈家这破落户也配。”见傅小飞故意贬低自家身份,马阿保气急败坏。
“配与不配我不知道,但圣人说的总不会错,‘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不对,用你们这里圣人的话说,乃是'幼者当为火狱之盾',你方才这样对个小孩子,是想死后下火狱不成?”停了一下,让对方有时间消化自己的语言,傅小飞又道:“闽娘在我这里读书,又与你非亲非故,何以就要强拉了她走?莫不是真的要强抢民女不成?”
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走脱不得,马牙子晃动着摔成猪头一般的脑袋吼退了众人,才叉起手作势道:“陈家老爹欠下我的银子,城中富商萨老爷愿意代为偿还,只要纳了这小娘子进房,倒是这享用……”
只是马牙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傅小飞负手而立,正色道:“依我《大宋律》,女子未满十四,不得结亲,纵有父母之命亦不可,你是要试试经略司中的刀够不够快么?”
终于抓住了把柄的马牙子就像看到了上钩的鱼儿,狞笑着道:“这可是渤泥国,不是什么大宋,渤泥国主是大明的封臣,不是你大宋的羁縻州。试刀?你等短毛何时手中有刀了?”
“那你试也不试?”
马牙子见来人眉眼锋利,说话自有一股狠厉之气,一时气弱,不敢接话,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休要在此啰唣。”
“欠的什么债?”
“早前陈家借下的安家银子,说好了年底还清。”
“眼下可才三月,你家日子一天当一月过的?”
“日子是还早,可每月的月利银子需给,这个月的可马上就到,我总要有个计较,谁家银子也不是天上飞来的。”
“你也说了,马上才到,不是还有几日么?”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马牙子听了,只呵呵一笑,“那也要陈家还得出,怎么,你要帮他出头?”
马阿保打量着傅小飞,见他一身短打,干净倒是干净,却也穿得和苦力一般。他是惯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