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实还是他的兄长——大国舅黄顺庆。
“下官倒是以为不如暂且允了宋人,如今海贸断绝月余,国中贵人都在叫苦,此时若不顺应形式,恐怕生变。”黄顺之自然收了徐玄策的礼物,不类寻常金珠宝贝,这些在南洋也平常,那宋人拿出的都是精致的瓷器与玻璃器,虽然泰西红夷也有玻璃,但那等无一点杂色的透明玻璃杯和水晶银镜着实算得上是宝物,连颇有眼界的黄顺之也是赞不绝口,而献给素檀的半身穿衣镜更是惊人。
有了这一铺垫,原本允许宋人来港中营建商馆也就不是多么难以让人接受,所谓归还岛上财货无非是个由头,有它不多,无它不少,谈判筹码而已。
“那此事就劳烦国舅去办,不要耽误了时节。”海贸已经耽误太久,国中也是等不起了,不过素檀也是常人,一样会有贪心,只是这位素檀比起先祖来还缺了一点自知之明,于是那点心中的小心思总归还要害了自家。
…………
“全都放了?”
“放了,待人以诚,或者说叫做千金市马骨。”徐玄策向罗克理汇报着对一月以来拦截商船的处置。“再说,总要考察一下合作对象的成色……无论能力还是决心。”徐玄策补充道。
一月以来,特勤队拦截到的商船总计有十七艘,三百多人,货物无算,由于冬季风信,许多船只都是从菲律宾方向过来,故而船上多以白银、湖丝为主,这些人经过甄别谈话,让穿越集团对南洋形势有了大致了解,穿越以来的第一次地图矫正工作也就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道理我自然知道,共同定下的,我也不会反对,相信看了我们的东西,没有人不心动的。”这几天来,分小组对各船领头的货主谈话就有三十多次,原本听闻能够离开还能将货就地发卖,也算喜出望外了,但短毛们只能以货物相抵却又让一些人流露出瞬间的失落,然而当看到短毛们提供的货物后,便又是一阵心绪的极速提升,而当短毛们公布了货价后,那一声声的首长便不再是身不由己的恭维,而是透着放出光来的双眼显出的生生巴结了。多少人都在算计着,那等能将面貌纤毫毕现的水银镜才止折银一两,这跟白捡有什么两样。运回旧港,就是十倍的利,若是到了大明或日本,再翻上十倍也是可以的。
徐玄策道:“就是有些东西不似想象中好用,玻璃制品虽然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荷兰人从威尼斯运来的虽然多是杂色玻璃,然玻璃用具本不是无可替代,倒是镜子销路应该不错。”
罗克理也不气恼,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