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硐主恐怕有别的什么事情,这才专程过来。”阿助自也不蠢笨,看这阵仗,白马硐的男丁怕是来了大半,若非硐主杨保儿亲自到了,又怎会有这般光景。只是他还不明白,若是硐子里要来见仗,哥哥如何不来个信?就算人不来,总得个信得过的亲信来提上一句半句才是。
“带着刀枪专程上门?你们白马硐的人就是这么串门子的么?”以本心论,阿来惹心中颇有些后悔,一则悔当初不该轻信了阿寄这厮,平白招惹上官面人物,虽然南望山耳目闭塞,阿助带来的哥哥口信也遮遮掩掩,但关于这一回对手的身份,年轻头目心中自有了七八分明白,至少不会是寻常人物。几天前那几个族人的脑袋在息烽所被挂在旗杆上号令的消息可是已经传进了他耳中,而原本一直在给他出谋划策的阿寄却不见了踪影,只得他一个弟弟阿助在寨子里,问起什么,也是一概不知。原本是要举族迁回四川避避风头,可没有确实消息,大费周章的搬家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何况马鬃部本就是赤塘部追着打出了四川,如何好再回去丢人现眼。而那白马硐的杨保儿平日里没少从手下人那拿自家好处,这一回却并没有置身事外,想来对面定是有什么奢遮的人物,否则以白马硐这位当家一贯在外的名声,今日是不会亲自跑来落井下石的。
话越来越难说,阿助自己额上也见了汗,只能与阿来惹一道看着远方的队伍一步步靠过来。
沉默中只听到头领似问非问的念到:“你哥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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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动作可够慢的。”王星平看看日头,再看看半山掩映下隐隐可见的毡幕与栅栏,区区二十余里路程,又是本乡本土,自昨日午后出发,中间还歇了一夜,现在才刚刚走到山脚。虽说杨保儿迁延了一路,到了今日一早,才直算是到了南望山下。
放眼望去,就看远处三骑自山下而来,“是马忠他们回来了。”队中几个认识的军汉一同喊起来。
绕过前面白马硐人马,当先马上下来的这男子五短身材,颌下三缕长须,倒不像个军汉,颇有些斯文气象。王忠德正好见了,上前两步迎下了来人,顺手甩过一小截昨夜烤好的羊腿去。羊腿被炭火捂了一夜,又放在行囊里,故而尚有余温。忙活了一夜的马忠,也不顾见礼,拿起来就是一口,道:“这羊肉还是白马硐的好吃,我家中养着的几只,俱是肉老,都不禁吃。”
“那是你舍不得吃,全都养老了,是准备当柴烧吧?”内中又有相熟的打趣道。
“别的不敢说,只要这羊好,我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