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看他们已经散开去砍死人脑袋,料想这队人马待会儿肯定也会回返,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物,这黑灯瞎火,当不会走得太远,今夜的住处应该总在左近才对。
果然不出王星平所料,未几,一众把人头全都砍了下来,稍作收拾便悬于腰间,又将死人身上值钱之物披挂起来便背身一转往来时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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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高的挂在天幕上,不时被林子里的树梢给挡住,月光很亮,王星平不敢跟得太紧,几人火把也打得亮,不用依靠夜视仪,总算没有被丢下,沿着溪边又约莫走了半个小时,便出了草丛,在一片宽阔的坡地边上了官道,这条路王星平倒是有些印象,正是白天来时乘坐马车的那条,不远处便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白天被遗弃的车马就在那边,只是马已是死马,人也没有一个喘气的了。
前面的一众人先是一惊,便走上前去查看,他们来时并未经过此处,是以并未见到这般景象。如今见这一队车马,似乎还有些人躺在周围,只觉得今日还真是奇了,怪事竟能遇上两遭。
那领头的汉子只顾自己上前,将火把一招,眼看是不见有活人了。正待要去车上翻看,却听身后一声喊:“好汉且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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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脸汉子打量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少年,在初春的夜风中,即便有火把映照,少年双颊上也有抹不去的苍白之色,照少年的说法当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这么说你们是连夜要赶回贵阳府?”红脸汉子身旁的瘦高个问话总是不得要领。
王星平不以为意:“回这位军将,我随爹爹只是白日里赶路,遇上这伙贼人时刚用过了午饭。”
“这么说你们并非是兼程赶路了?”
“原本今夜是要下在札佐长官司……”说话间便有些哽咽起来,看着车上横躺着的那人陌生又熟悉的脸,只一对睁大的眼睛盯着白天儿子逃去的方向,‘死不瞑目’四个字便在脑中浮现。王星平本人对这一行惨死的家人并无甚感情,但一来要在人前掩饰,二则自己前世本是孤儿,方一穿越,又死了这一世的亲生父亲,也是五味杂陈。更兼这位死掉的王来廷老爷对他这独子向来宠爱,否则也不会拗不过自己纠缠带着尚未成年的王星平出门。
“敢问小哥如何称呼?”这次问话的是个矮胖,言语间亲和了不少,这自然是看着这位少爷随行的车仗,既是家在贵阳府,又有这等车帐,当不是一般人家。
“小子姓王,这位正是家父。”说着王星平便朝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