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球这种地方,如果脱离政府,将很难独立生存,有钱人大抵是不会来的,也许隔着40万公里的距离会觉得月球斑驳的光影带有某种古典浪漫气息,但是没有一位富家的千金或少爷会有去这个在新闻中总是充斥着颓废与衰败气息的星球上待上哪怕一周。
对于在月球生存更是如此,即便在太空维生装置如此低廉的二十二世纪。有些东西始终不是个人能够解决的,比如如此庞大城市群的供氧问题,毕竟关于行星大气的生成即便在今天依然还是一个非常有难度的课题,之所以科学家和各国政府并没有放弃这一领域的研究,完全是因为政治正确。
就和上世纪初的那些套路一样,那是雷区,曾经有几个学者试图指出这一行为的盲目,最后都落得声名狼藉的下场。
梅凯西每天总是习惯性的到王星平这里坐坐,他结过一次婚,或者也可以说离过一次婚,现在带着一个13岁的儿子单过,在外人看来,日子很是不堪,但正所谓自得其所。
这倒不是说他生活无以为继,这种情况在中国这样的大国公民中是绝不会出现的,就算政府不管,也有的是社会团体愿意付出微薄的代价拿这样一个破落典型给自己的组织装点门面,毕竟比起救助破落户,放生已经不那么流行了,而比起在火星上兴建寺庙,在月球上养活些人也并不算什么多大的投入。
但一个男人自己带儿子总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他很为儿子的教育担心,虽然儿子看起来很聪明,但如果没有机会留在地球,将来恐怕便很难有发展机会。然而他自己也就像个难民一样,地球上已经没有适合他的工作,考古既不是上层关注的活动,也没有可能赚到钱。
“你没看阅兵?”王星平注意到梅凯西应该起床有些时间了,身上打理得很是干净,便以为他是早起要看直播的。
“没看,那多无聊。”
“可是还得有几天才天亮,不看点什么更无聊。”王星平一边说着一边嚼着早餐,他已是很久没有吃到真正意义上的食物了,上一次还是在军队时,连长自己在营区养了一些猪,那是共和国军队的光荣传统之一,自从部队出来后他只能偶尔和女友在上海的高档餐厅品尝到正宗的牛排。
再加上月球这里相较地球更漫长的昼夜更替,一度让他不太适应,还好,他与梅凯西的友谊还算不错,他们喜欢在一起讨论历史,或者说他喜欢听老梅讲故事,他能从老梅那里得到一些难得的慰藉,就像兄长一般。
而将他们拉得更近的,则是来自去年开始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