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
“怪不得你每天都那么轻松那么洒脱呢。”
我不敢深究她这句话中的“每天”的含义。我不在意地笑了笑,说:“你错了,我不轻松,我也要去面对明年的高考。只是我想让自己每天能轻快一些。”
“要是我能每天像你这样就好了,就不会觉得累了。”她叹了口气。
在这个班里,我还是第一次与别人说这么多话,并且还是一个女孩子,一个极俊秀的女孩子。
“累与不累只是一个人的感受,我们累,是因为我们肩上的压力太大,特别是那些来自城里的‘难兄难弟’们,过不了‘七月’这一关,就要待业求职。我们来自农村的就不一样,有二亩地在等着。”我对她笑了笑。
“真羡慕你生在农村!”
在城里读了近七年的书,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农村如此由衷地羡慕。
“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看过《围城》吗?万事都是想进来想出去这么一回事儿。城里有城里的无奈,农村有农村的悲哀,只是我们彼此感受不到而已。”
就这样,我们不知不觉中把老师安排的两节自习课聊了进去。末了,她烂漫地一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名字就叫王子文,并且还有一个很浪漫很潇洒的别号——潇洒王子。”
对她的猜测,我十分错愕,就连我的同桌,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一样不知道我的同桌的名字,她怎么会对我如此了解?我装出十分惊喜地向她翘了翘大拇指:“神算!请问芳名?”
“不是我神算,是你前天那本笔记本告诉我的:潇洒王子一定要潇洒地走自己的人生之路,王子文自勉。”她把我那句自勉的话重复了一遍,尔后又随和地笑了笑说,“我的名字没那份洒脱,夏虹,彩虹的虹。”
“很诗意的名字!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父母中间至少有一个是文化人。不然,就不会给你起这样诗意的名字。”我的猜测并没有什么根据。
“算你对了,我母亲是阜阳某个单位的秘书,父亲是一个厂里的小领导。”她笑了笑,“如果不介意,我们以后就做朋友吧?”
我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秀气的女孩子的这样一个慷慨直爽的心愿。
“既然成了朋友,以后就应该像朋友一样彼此照应!”她故作老成地向我发话,但她那份稚气的老成让人发笑。她忽地问我,“如果这个周末放假了,愿意陪我们几个出去玩吗?”她又说出了一大串女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