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季节,山草翠绿生机不败。
镇子上的人仿佛又一种特殊的生活节奏,以至于让我还未能用双脚
沾染这片土地之前,就已经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了。
地址上的路叫三秋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寓意,只是单纯觉得路名配合着这样青松石色的门牌,简直是文艺得让我不忍心敲了。
于是,我没敲,直接踹开的。
这是一处干净典雅的小院子,围绕着有些文化传承底蕴的两层小楼房。安静得实在让人不忍心唤醒早已长眠在心的主人。
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架木马。脖子上系着一串鲜红色的铃铛,我有些眼熟。因为这玩意,我家叶子也有,说是以前劳技手工课上教的。
当然,我觉得小零做的,比叶子的好。真是个心灵手巧的暖男啊。
朝阳已经爬出了云端,第一抹金色斜着角度洒在我眼前的露台上。
我仰着头,眯起眼。
二楼的窗子被一双修长结实的手臂推开,熟悉的身影就好像是窗子里送出来的一副画。
轮廓镶嵌着金色的边缘,动作随意慵懒。
我看着他,他应该也看到我了才对。
那一瞬间,我是忍了多大的委屈才没有把皮鞋脱下来扔上去!
“舒阿姨!”楼下的门开了,小零啪嗒啪嗒的身影扑了出来。
我差点哭了,可是总觉得这个时候就先被小孩子夺去了第一滴泪,是不是会显得很没面子。
于是我抽了一张钞票,塞给孩子,我说乖,出门买包子去吧。
舒阿姨,要过来算算账。
看了一眼院子角落里的狗,从我刚才踹门起,他就狂吠不已。
我也不知道江左易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养狗的了,难道会比我更贴心么!
我很郁闷,想吓唬吓唬那堵在楼梯间的狗。
“舒阿姨,你别欺负安迪,干爹很疼他的。”
我:“……”
我说这狗叫什么名字?!
妈蛋的,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给我家所有的苍蝇蟑螂都命名为阿易才会显得足够想念啊!
甩下鞋子我就跑上了楼,几乎要把矮墩墩的胖嫂装个四脚朝天。我连抱歉都懒得说,一直冲进了二楼的卧室。
“江左易你还有完没完!”我一开口就把眼泪冲下来了:“分明就已经看到我进来了,你要是想躲,为什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