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能看到她七八岁的样子,赤着脚站在家里的楼梯上,目睹着我和叶瑾凉出双入对地高调着在生活里来来去去。
“陆林霜在前天晚上带人去了江左易的会所,闹了一场很严重的冲突。”
李冬夜说,整个S市的警视厅都震动了。一夜之间封锁了陆林霜三个出货的码头,查到了大批量的走私货物。
我说我知道了,那三个码头,本来应该是何笑凤在管的吧。
江左易能用舒颜换下你,就能用任何足以将陆林霜置于死地的东西,换出不太平的阴谋。
“有伤亡么?”我抖着声音问。
“不知道,江左易后来……一直没出现。但是这里一切平静,不像有什么动荡。”
我笑笑说,没关系。那个男人太狡猾,不会再让自己轻易受伤了。
“岚岚,那天,我看到他哭了。”李冬夜继续说:“你进抢救室的时候,血压直线下滑,休克直接导致呼吸几乎都没了。
他就一个人站在外面走廊里,背光的阴影处……
叶瑾凉来的时候,打了他。他连还手都没有。”
我说是么?可是江左易以睚眦比较为风格,说不定现在叶瑾凉已经被碎尸了呢。
“岚岚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李冬夜说:“我差点就想告诉他,叶子是他的女儿了。
后来想了想,我记得看到过一本书里有过这样一句话——你以为所有的弯路,其实可能都是你的必经之路。
我不知道你和江左易之间还要彼此折磨多久。但是,作为亲眼看到你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他有多绝望的旁观者——我内心真实的感受,是一点都不美妙的。”
李冬夜说她先去隔壁休息了,在之后的庭审之前,她已经学会了怎样做一个听话的女人。
绝对不会随便离开保护的视线,因为陆林霜已经疯了。
疯了的江左易能做出多少可怕的事,那个疯了的女人……也一样。
可惜,我从来就不会像李冬夜那么听话,因为我是舒岚。
我起来了。换了衣服,洗了脸。对着镜子把自己混乱不堪的容颜收整了一遍。
我的脸色貌似恢复不到之前的红润了,冬夜说我失血太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跟白条鸡似的。
“你要出去?”
病房的门一开,我凛然一个激灵。
“恩,我想去看汪小飞。”我对着镜子打点了一下翘得滑稽的短发,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