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是谁害成这样的。敌人是冲着我和江左易来的,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难辞其咎。
但我心里有多难受,他心里就有多愧疚。在这样的时候,我不敢奢求苏先生愿意帮我们一致对外,但至少——”
汪甜玉叹了口气,说小飞的事冤有头债有主,这个大家心里都明白。
“但是北望做事的方式,跟江先生全然是不同的。当然我无意去编排别人的行事风格,只是单纯就事论事。”
我说汪姐你不用介意,我懂你的意思。江左易是什么背景,大家心知肚明。要苏先生愿意相信他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先把他当成毒瘤一并铲了也是人之常情。
苏北望要对付陆林霜肯定不会是用刀用枪。这是个法治社会,哪有规矩的商人愿意跟黑道儿上的蛇美人硬碰硬的。
所以必然会牵扯警方,会加以诉讼。
那么,后面的环节是少不了要高山峰出面作证的。
一旦把高山峰活着的事全牵扯出来,黑火药的供销两条线就都瞒不住了。
那么无论是我们中山建业还是江源集团的,都难能全身而退。
就算是为了我,江左易也不会配合苏北望和林语轻的。不配合的,就是敌人。敌人,就需要被打压。
所以我很难想象,还要再流多少无谓的鲜血,才能让我看到敌人的笑容在狰狞下也会露出一丝恐惧。
我需要反击,但我不能看着江左易就这样心力交瘁地倒在战斗打响之前。
“我能理解苏先生想要为小飞讨还公道的心意。所以,我希望他能信任我。
在不伤及无辜的前提下——”
“你所谓的无辜,指的是江左易么?”脚步声与身后冷冰冰的话语前后而至,我倒吸一口冷气。
“像这样的事,还请舒总直接找我谈。不要随便到我太太这里探口风。另外,如果你真的很想嫁给我们家小弟,随便。
但是聘礼,我一分都不会出。”
“北望,你别这样说话……”汪甜玉到底还是个心软的女人,这会儿面子上可是有些挂不住了。
“你回去!”苏北望把她的妻子轻轻推出病房的阳台外,一脸女人‘不涉政’的直男癌表情,让我从内到外都不爽到家了。
我们两人去了住院楼下的咖啡厅,就像寻常的商务礼仪会面一样,这一路短短的距离里,我始终都在盘算着该用几分硬度几分软弱来与这个男人博弈。
“苏先生,前面的话您都听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