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记者拦在幼儿园门口捉我家叶子,当场就被我给瞪走了。
因为人们根本就不明白,失去亲人的悲痛,不是几个‘感动S市’的头衔所能弥盖的。有时候,当事者们只希望静静地伤心一阵,不需要关注。
我陪叶瑾凉把骨灰送进寄存堂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说要去安排宾客们入席白餐,问我能不能再陪他一程。
我说不了,我还要回去给江左易做饭。
那天晚上他站在雪地里等了我几个小时,回去就伤风了。看着那么大一坨身躯,整天鼻滴眼泪的窝在空调间里。真是让我又心疼又忍俊不禁。
“舒颜走了。”叶瑾凉突然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揪紧了。
我问什么叫走了?
“我也不知道,医院的医生说的,她自己办了出院,然后就失踪了。”
我说难道你都没有去找么?
叶瑾凉说没有。
我沉默了几许,说你不用这样,不用在我面前故意表现出你对她完全不在意的‘忠诚’。
不管舒颜做错过什么,不管她恨不恨我爱不爱你,在你与她之间这段短暂又荒唐的关系里,谁都不是无辜的。
“我知道,可是我……无法再去管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舒岚你知不知道,我想让她消失,想让她永远都不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我多希望那是一场噩梦,而不是我亲手画出来的一张鬼符!”
我说叶瑾凉啊,鬼符是你自己贴在自己心上的,谁也帮不了你。
“至于舒颜,如果我是她,我也会离开的。”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昨天汪小飞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告诉了我这样一件事——
莫巧棋一家三口在当天夜里死于煤气中毒,经过警方认定,是自杀。
我爸爸的律师甩给她一张最后通牒,让她带着儿子永远滚出舒家。
我对天发誓,这事我本来是不知道的。
因为沈心珮的死让我尚且未能分神去考虑,这几个即将退出历史舞台的人物应该有怎样的下落。
但是汪小飞说,他有点愧疚,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帮我扒出李同的事后,才把人家逼到了今天的这个程度。
为这个,我承诺说日后请他吃饭以示感谢。可汪小飞觉得,一顿饭无法买回他难以安睡的心魔。
他给我看了莫巧棋的遗书,里面讲了一个很真实也很无奈的故事。
原来当年,跟饱受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