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退后了两步,不由自主地倚靠在了江左易的身上。他伸出手,有意无意地往我脸上挡了一下:“害怕就闭上眼,我们以前都是这样做事的。”
我摇摇头,说我不怕,他们活该。
“最后问你一遍,”凌楠抽出拐杖,像打高尔夫球一样把地上那一小朵血肉模糊的肉块给撇出去:“针,是你刺的,还是你女朋友刺的?”
“她……是她刺的。”
“真的?”
林学军用残缺的手掌捂着残缺的眼睛,咿咿呀呀地拼命点头。
只见凌楠轻轻击掌两声,门外两个黑衣保镖就像挂猪肉一样拖进来一个女人!
跟林学军年纪相仿,披头散发赤着脚,一双眼里充满的惊恐和绝望。
“他说是你刺的,你说呢?”凌楠摘掉眼镜,用绒布轻轻擦掉了上面的两点血迹:“是你的话,就举个手,举哪只……咱们就剁哪只。”
“不是不是不是我啊!我……我没有动孩子,林学军你这个没良心的孬种,凭什么诬赖我!
我当时就躲在宾馆里等着你回来的!中途,哦对,中途我去厕所了,回来是看到隔壁来的一个小姐在抱孩子!她说,她说孩子哭,就过来哄哄。
我当时很害怕,赶紧抢了孩子把她轰了出去……”
“OK,”凌楠转身冲我们两个笑笑:“鬼出来了。你们是要继续看我施虐呢?还是说,剩下的自己问?”
我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推开江左易的胳膊上前去:“林嫂呢?告诉我林嫂在哪?”
“姑姑半个月前就去世了……”
我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把情绪和口吻调整过来。我想,林嫂这些年来一定是带着很深很重的愧疚才倾尽一切地替我照顾着女儿吧。
蹲下身子,我划开手机放出一张照片:“告诉我,是不是这个女人?酒店的服务员,抱孩子的那个陌生女人,是不是她!”
“是她是她!”
“是狗屁!”我怒喝一声,因为我划出来的照片,是我自己的一张艺术照。
劈手夺过凌楠的拐杖,我也不管他还能不能站稳了。劈手就把那女的给戳到门上去了!
“你他妈的给我说实话!到底是谁往我女儿脑袋里插针的!”
那女的跟着一块吓尿了,他妈的江左易我看你明天就可以把这里改成厕所了。
“是我……是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啊。我本来不敢的,后来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