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抢过我手里的被角,再一次缩回到贝壳里。就好像夹了我柔软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叶子……”我没再说话,轻轻关上了她的房门,跟站在外面的林嫂说:“算了,我们先吃。等下她饿了再给她热。”
吃着吃着我就哭了,我想,我大概真的是低估了婚姻的变故给孩子心灵造成的伤害吧。
林嫂给我递纸巾的时候我注意到她手背上有一道血痕,我问她怎么弄伤的。
“没事,切菜……”
她目光躲闪,言辞搪塞,最重要的是——谁家切菜切手背啊?!
不由分说地抢过老人枯瘦的手腕,我仔细看了看那道划痕,有点像笨拙的美工刀。
“到底怎么弄的?”我急了。
“是……”林嫂这边吞吞吐吐的,我却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叶子?”
“唉,都是我不好。”林嫂连连抱歉。
我说你怎么能让叶子拿刀呢?这多危险啊!
“我也就是一眼没看到,她居然踩着凳子爬了上面的抽屉……”林嫂抱歉地看看我,把受伤的手抽回了袖子。
我起身去拿医药箱,给林嫂上了点消毒药水。我说林嫂,叶子今天到底还有什么反常举动?
虽然她摇头,但我却无法安心了。
饭也没好好吃,我就进屋去看女儿了。她竟然已经睡着了,红扑扑的小脸终于恢复了我熟悉中的萌态。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还好没有弄醒她。
都说单亲家的孩子总是敏感又脆弱的,我想我还是太不称职了。明知道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叶子身上,却还是让恐惧趁虚而入了她孤独的心灵。
一手拉了下被子,另一手扶着床边不自觉地按了两下——
咦?什么东西鼓囊囊的?
我掀开一层床垫,从下面取出了一只芭比娃娃的——不,不是一只芭比娃娃,而是一堆芭比娃娃残骸!
手脚关节头身,只要能拆开的地方,统统被拆的七零八落!
我惊呆了。
几乎是逃出房间的我一口气奔进了洗手间,我干呕不止,几乎把刚刚吃进去的那点饭菜都倒了出来!
叶子……不对,这不是叶子!她怎么可能产生这么暴力阴暗的行为?
我的叶子,一向温柔内向,胆小谨慎,懂事又乖巧。
在幼儿园不会跟老师调皮,不会跟小伙伴打——
我的思绪一下子定格了,恍然间想起来在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