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已经铺好了防爆毯,但没有人知道莫建林身上的炸药到底有多大杀伤力。
不敢冒险,也不甘坐以待毙。因为其实莫建林真的没有冤枉我——我的确看不起他,更不愿莫名其妙死在他这种人手里。
江左易依然站在洗手间门前,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一动也不曾动过。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没敢期望他有救我的意愿。
而此刻站在门外的警察也高声喊道:“莫建林,我们已经把你妻子接过来了,你不想跟她说几句话么!”
我想,无论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境地,在心软的一瞬,表情都会相对平缓下来。
就在莫建林稍微发怔的一瞬间,我看到江左易突然抽出一直压在门后的右手——
视觉的最后一瞬,就好像横穿了整个花果山的水帘洞!
是水,保洁阿姨放在洗手间里擦地板的红塑料桶,整整被他接了一桶的水。
就这样劈头盖脸地把我和莫建林——哦,还有他身上的炸药淋了个透心凉!
大势已去的莫建林出手从口袋里摸出刚刚的那把弹簧刀,我知道也许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希望我死。只是身为一个绑匪,落到这样的下场大概太没面子了吧!
他往我身上捅,却捅了个空。因为地面太滑了,我高跟鞋一甩直接狼狈地摔在冲上来的江左易怀里,惯性让我不由自主地反手推搡了莫建林——
老天作证我不是故意的,但他就是那么凑巧地横撞上了半掩的落地窗,整个人包袱一样栽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