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气死我了。我,我,我真是白养你了。你也满了18岁了,成年了,法律上讲,我的义务已经尽到了,今后的路,你自己走吧。”父亲低下头,无力地对李笑摆了摆手。
走就走呗。李笑心里想到。
第二天一早,李笑在桌上留了张纸条,背着包就出门了。
出了门,李笑犹豫了,去哪呢?
叔叔家,不可能。叔母知道她再次落榜肯定又是一番嘲笑。
同学家,不可能。同学基本上是农村的,没去过也找不到。
小姨家,不可能。自从发生下河洗澡事件后,她就没再去过。
环顾四周,她竟然无处可去。谁来收留这颗流浪的心和漂泊的魂。
一个人背着包漫无目的地走着。
“李笑,”有人喊道。
李笑抬头一看,一个卷发,着高跟鞋,粉红连衣裙的女人对着她笑。
“你是?”一下子,李笑没想出来是谁。
“李丹。”女人笑笑道。
“李丹。”李笑心里默念道这个名字。
“高中时,我坐你前面。还记得不?”
“哦。”李笑终于想起来了。
李丹和蒋苏珍高中时期是班主任老师手中的两枚珍宝,经常课后给她两开小课,寄希望于她们能应届考上大学。对于一个几乎零升学率的学校而言,这种愿望是渺茫的。李蒋的结局自然是落榜。后听说蒋去读了自考本科。李则回了老家。
“你现在在哪?”李笑记得高中时去过她家,很穷的一个山村里。
“我现在结婚了。老公家在镇上开了个店子做点小生意。”
“感觉你变化好大。”
“去年生了个女儿。”
“怪不得丰满了许多。”
“你呢?今年考的怎么样?”
“没戏。我想出去走走,但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为好。”
“我有个朋友在广东一家工厂做主管,搞手表的,听说一直在招工。你如果想去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
“什么地方?你朋友叫啥名字?”
“待会我写给你,他大概九月份会回来一次,你也可以跟他一起去。”
“好,谢谢。”
双方留了通信地址便分手了。
李笑继续一个人往前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边。她记得奶奶家和自己家都在湘江边,沿着湘江一定可以走到奶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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