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惔眉心紧皱,简直就是莫虚乌有的胡闹,荒唐至极!
在云阳王话音刚落片刻,紧接着,一个似乎心里很慌张不安的宫女,在一个侍卫的跟随下一路跌跌撞撞的小跑过来,见了夜惔等人连忙跪下行礼,慌慌张张的说:“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王爷,参加郡主、小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惔正好又气无处发,看到这突然闯过来的宫女,怒喝道:“哪里来的丫鬟,如此不懂规矩!”
这时,云阳王那常年的火药脸突然挂上了几分笑意,“皇上莫怒,这丫头也不像是不明事理的人,看她这么匆匆忙忙的赶来,想必是有话要说,不妨听听。”
这笑容,有些猥|琐,不过此刻的夜惔心浮意躁无心关注这些,正好忽视。
云阳王瞬间感觉浑身舒畅。他早料到夜惔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早留好了后招。
“好,就依你所言。”夜惔正了正色,站在高处睥睨万物般的扫了一眼那个宫女,说:“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我……”那宫女似乎是太紧张了,期期艾艾说了半天都没能把话说清楚。
她本就是冒着生命危险接受云阳王的威胁,让她来做个假的见证,这种事,让她一个身份卑微到尘埃里的小婢女怎能不害怕?然而,除了照做她别无选择。
况且她要回答的是皇帝的话,对于她这种身卑位贱的婢女来说,本应一辈子都不会有见到皇帝的机会,可是现如今,皇帝就站在她面前,她已经没有能力去维持正常的形态。
最后,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将云阳王事先安排好的话语说出来:“奴婢是辛劳院的丫鬟,奴婢在宫宴结束后收理台面时,在郡主的桌子下发现了这个。”
说着,宫女低着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高高的举在手中,里面似乎装着粉末之类的东西。
洛倾倾平静的扫了那个宫女一眼,她大概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很不安的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
在洛倾倾看向她的那一刻,她正巧也看向她,双目对视,宫女心虚的闪开不安的目光,再次把头垂的老底,恨不能把头埋到地缝里一般,说什么也不敢再抬头。
洛倾倾嘴角冷嘲性的勾起一抹弧度,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闻言,夜惔的眉头紧了又紧,一条大写的“川”字在他额头上突兀而立。
洛倾倾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女好一会儿,那笑容,明明很和善,落在宫女眼里,却宛若来自地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