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嗓子里传来一阵难忍的麻痒,咳嗽几声,虚弱地看着碟仙:
“血姐,你记起来我是谁了吗?”
碟仙摇头:“没有,不过你已经用你的行动,赢得了我的尊重,你的血没有白流,这笔账两清了。”
“我想,跟在你这样的孩子身边,至少会很有趣吧?”
我身子躺在她怀里,冷的像坠入了冰窖,碟仙的长发盖着她的脸,她的骨架子比活人大很多,大到了扭曲。
她就像一块冻透了的花瓶,从里到外,都是冷冰冰的。
碟仙,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始终在困扰着我,而路土也从没给出过合理的解释。
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刚才,我的选择是正确的,碟仙提出的任何要求,绝不可拒绝,更不允许有讨价还价的可能。
我想,如果刚才我选择下跪求饶,那么我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和血凄的姐弟关系,也帮了大忙,如果没有这层关系,我横竖怎么样也交待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啥圈子里高人比比皆是,可除了路土,没有第二个敢养碟仙的人了。
未知,不可控,致命,这三个因素,导致任何试图养碟仙的人,迟早要被它反噬。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摸着脖子上消失的伤口,前胸后背都是冷汗。
“小孩。”碟仙低着头,想了想说:“以后,我尽量不问你要东西了。”
“谢谢血姐。”我激动的语无伦次,颤声道。
“嘘。”她手指在嘴唇上按了按:“每七天,你必须上交给我一只魂魄,供我吞噬。”
我坐起身,寻思了下,这也不是啥难事,就点头答应了声。
“至少是阿修罗的魂魄,低于这个级别我不要。”
我听的头皮嗡嗡狂响,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姐啊,我就是个小罗刹,就我这条件,你让我到哪给你找阿修罗去啊?还每隔七天一只?说来说去,你这不还是把我往死路上逼么?”
阿修罗何等罕见,又不是满街跑的猫狗?
今儿个碟仙吞噬了音魔的魂魄,我琢磨着,她是不是吃阿修罗吃上瘾了?
碟仙见我摇头苦笑,沉默了会,说:“这个要求,是有些难为你了,那这样好了,就一个月一只吧。”
再讲价,那就是找死了,我只得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至于期限到了,拿什么交差,那就不是现在的我能考虑的了。
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