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开启了第三只眼,试图以幻术咒杀闪蛆,但我不明白,作为旁观者的我,为什么也陷入了幻术中?
我刚才明明闭眼了啊?
黄河水流汹涌无比,土壤泥沙的剧烈流失,将水色染的惨黄。
站在岸边,你能听到哗啦啦,震耳欲聋的巨响,那阵势,跟十辆并排疾驰而过的火车似的,地面都在颤动。
我望着眼前的黄河,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惧,这里是三眼乌鸦的幻术世界,它是如此真实,我狠狠掐着大腿根,传来钻心的剧痛,但疼痛却无法让我得到解脱,我依旧站在黄河岸边。
我进来了,我再也出不去了。
剧烈的悲伤,绝望,惊惧,种种负面情绪将我笼罩,揉了揉眼睛,我朝后方瞧去。
夕阳下,天空连带河水,通体惨黄一片。
岸边不远,有个小村子,稀稀拉拉几十户人家,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看上去阴森而死寂。
村子上空,笼罩着厚厚的不详。
这里,可能是鸦生前居住过的地方。
但我无法从周围的场景布局,来分辨出年月——我没有看到任何与现代化有关的东西,村子的房屋,都是用最原始的土砖盖的,外面糊着黄泥巴,为了增加稳固性,泥巴里掺入了大量枯草。
家家户户都是如此。
村庄是如此的破败,村外,有几片田地,种着些作物。
但远处的景色,却格外优美,岸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野草地,上面开满了黄澄澄的油菜花,偶尔能看到几只蜜蜂,空气中有一股原始的野性气息。
方圆百里,除了这小村子,再看不到丝毫人烟,远处的荒野,草原,群山,都静极了。
我提心吊胆地走进村子,试图寻找鸦和闪蛆的下落,幻术世界里,他们是不是还要继续斗法啊?
把整个村子转下来,我没看到任何人影。
村民们似乎都休息了,偶尔能从纸窗户里,看到暗淡的烛火。
我害怕极了,心脏扑通通狂跳,甚至连丹田里的气场,都消失一空了。
鸦的幻术世界,竟然如此恐怖!
失魂落魄地逃出村子,天开始黑了,我像只孤魂野鬼般,沿着河岸,在开满油菜花的旷野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未知的恐惧,让我几欲发疯,也许,我的余生都将被困在幻术里,再也出不来了。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的黑暗中,隐隐出现了火光,我连忙飞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