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墙皮子都被风吹的哗啦啦响,耳边传来无数女人,小孩的哭喊声,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纸灰味,客厅弥漫起了浓雾。
我呛的直咳嗽,不得不打开窗透了会气,当浓雾散去后,只见客厅正中,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正是朱飞越,阴险峰师徒俩。
朱飞越正躺在地板上,嘴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疼!师父……我好疼!”
阴险峰倒显得气定神闲,他依旧穿着那件军绿色大衣,盼着腿坐在地上,长发飘逸搭在肩头,侧脸看上去美极了。
“又失败了啊……那两个人,可真难对付。”阴险峰低着头,嘴里发出凄杀的笑声。
师徒俩身上都散发着阵阵焦烟,像是刚从火山下来似的,我脸色古怪地打量着他俩,问:
“你们刚才,去绘画世界修行了?”
“是啊。”阴险峰看了我眼,脸色平静道。
朱飞越依旧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那样子就跟疯人院的“第四人格”似的。
阴险峰微微皱眉,手指朝朱飞越隔空虚弹了两下:“从我们离开绘画世界起,疼痛就已经消失了,你却还沉侵在虚假的幻象中,这怎么能行?”
给他这一弹,朱飞越立马醒悟了过来,爬起来,脸色错愕地扫视四周,重重松了口气:
“原来,咱已经回来了?”他擦着脸上的冷汗:“这不能怪我啊,师父,是你画的太逼真了,我都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我凑上去,给他俩发烟:“去的还是老阴间?”
阴险峰摆了摆手:“我不抽烟。”
朱飞越手抖的厉害,烟都快接不住了,我帮他点着,塞进嘴里,他猛吸了几口,吐了一大堆烟圈出来,这才缓过劲。
“不,老阴间已经没啥可待的了。”
我更好奇了:“那你俩刚才去哪了?”
朱飞越汗流浃背地躺在地板上,边抽烟,边道:“那天夜里,鸦和路土斗法的画面,被我师父用画的形式,完美复刻了出来,我们现在去的绘画世界,说白了,就是那天夜里的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