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条蛇,梅连舟也没了主意:“我师父刘能还在世的话,哪用这么麻烦?什么路土路虎的,统统靠边站,他老人家指头随便抬一下,就能让那蛇化成骨灰!”
刘能当年是东南域的鬼王,有这能耐一点都不稀奇。
可惜师父的本事,梅连舟只学了不到两成,这会刘能还在不在人世,都两说呢。
“还有一个人,绝对能制住那条蛇,王妍的老公,湘西鬼王古千愁,不过这人还在中阴界闭关,一时半会出不来。”
我寻思,我跟古千愁又不认识,人家就算出关,也不可能帮我。
梅连舟叹着气:“眼下,只能按那小女狐狸说的,等吧,希望时间拖久了,能发生些变数。”
朱飞越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脸色阴狠地对我道:“你不信走着瞧吧,到最后,你谁都靠不住,只能指望哥哥我。”
“我一刀下去,把那条蛇劈碎了,给你煲汤喝。”
我错愕地看着他,这小子拜师阴险峰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气场十足。
帮他把酒倒上,我好奇问:“你在绘画世界,修行的咋样了?”
朱飞越脸唰地一白:“还能咋样?受苦呗,这年头,你想得到啥,不承受十倍二十倍的代价,等着天上掉馅饼?做梦吧,我已经被阴差抓进灭绝大牢,给关起来了,那家伙,十平米的小房子,黑漆漆的,里面挤了至少一百号人,人头上落着人,那叫个挤,里面热的不行,气都喘不上来,全是在阴间受苦受罪的厉鬼,你就想吧,一百号人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挤在里面,互相往死里掐对方,都巴不得谁先死了,腾出地方能宽敞点呢。”
“牙都用上了,真特么人吃人!”
回忆自己在绘画世界,经历的种种阴森考验,朱飞越双目瞳孔一阵收缩:“阴差提着滚烫的水银,往囚牢里猛浇,烫的那些厉鬼哭天喊地,各种求饶咒骂,这还不算啥,上万种刑罚,刑具,只有你想不到的,每天换着花样玩,让你一分钟都闲不下来。”
“我就寻思啊,这老阴间真的太残酷了,灭绝大牢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十八层地狱呢,你说人这一辈子,活在世上受罪,死了去阴间,更受罪,图了个啥?这物种咋就这么卑贱呢?为啥人就不能想太阳那样,没有寿命制约,永远散发光和热呢?”
梅连舟摇着头,冷冷注视朱飞越:“邪法!哪有这样修行的?真是胡闹,这样下去,你早晚有一天,会变成不人不鬼的阴物!”
朱飞越不屑地嚼着牛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