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对面的工地:“我听说,那地方准备盖新楼盘,施工队带着设备进场后,地基挖到一半,死活挖不下去了,前后找了好几个高人看过,都没法子,最后施工方托了关系,找到了孙胜才。”
“他这会就在现场呢。”
边往工地走,我边把和孙龙之间的过节,给他大概说了下,苏北斗听完,铁青着脸道:“我在很多年前,帮过孙胜才的忙,等会我好好求他,希望他能念旧情,放你一马,不然啊……这事就很难办了。”
朱飞越阴恻恻地笑:“苏叔,你好歹也是出马弟子,拜的是银狐散仙,胆儿咋比老鼠还小呢?就孙胜才那老杂毛,还用的着低三下四求他?他算老几啊?”
“等会两句话说不拢,看我不把他老骨头卸了。”
苏北斗懒懒瞧向朱飞越,似乎看到了鬼媳妇的影子,瞳孔一阵剧烈收缩:“你不懂,我和孙胜才虽然都是出马弟子,但拜的仙家不同,我家银狐散仙,走的是正道,开香堂帮助人,靠行善积德修行,可他家那位老鼠仙,嘿嘿……天天钻坟,吃尸害人,能一样么?”
“比道行,我家老仙自然不如他,但他那种东西,阴阳两界不容,早晚要遭报应的。”
朱飞越脸上浮现阴惨惨的笑容:“是么?那他要是不答应放过李志文,又该怎么办?”
苏北斗五官扭成一团,咬着牙道:“那……那我也没辙,只能听天由命了。”
意思是,到那时他只能丢下我,自个逃命了。
我倒也不怪苏北斗,作为苏家的远方亲戚,他久居辽东,我俩本来就不熟,人家又没欠我的,凭啥拼了命帮我?
“苏叔,麻烦你了。”我冲他点头致谢。
苏北斗客套道:“我跟你爹也算故人,帮忙是应该的,不过要我说啊,你当初真不该打孙龙,孙胜才一辈子没结婚,无儿无女,就他一个侄子,比亲儿子还亲呢,孙龙在外面花天酒地,祸害人,仰仗的就是他叔啊。”
朱飞越往地上吐了唾沫:“马后炮谁不会啊?现在说那没用的,有意思么?”
苏北斗有些不高兴,指着朱飞越道:“你……梅连舟见到我,都要客客气气的,你个小孩子,口气还挺狂?”
朱飞越冷笑:“不像你,至少我明白是非对错,不会向老鼠低头。”
我上前将他俩拉开,苏北斗气的脸色涨红,怒视朱飞越:“等着吧,你这种小孩早晚要栽跟头。”
大冬天的,工地显得有些冷清,铁板圈成的围墙前,聚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