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梅连舟远没达到那境界。
我们在屋里边取暖,边听丧太平讲画皮师的传闻,讲到最后,他脸色冷峻道:“现在一切只是猜测,总之,你俩别靠近那些村民,这会天太黑,我怕走夜路再遇到梅连舟,保险点,等到明个天一亮,咱们再动身吧。”
“你们也早点休息,有我在,它们不敢进来的。”
我把玩着手里的银发簪,好奇道:“苏瑶也要像山精一样,把它插在头发上?”
丧太平摇头:“早年我倒卖过鬼货,像这种发簪,里面是空心的,可以拧开藏东西。”
说着,他抓着骷髅头微微一拧,然后往外一倒,从发簪里面,倒出来条银蜈蚣。
这银蜈蚣有指头粗细,做工精巧无比,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真的。
蜈蚣头尾相连,刚好能当手镯佩戴。
“这蜈蚣手镯,才是续命的宝贝,发簪没用,丢了吧。”
丧太平将空发簪丢到地上,我试着戴上手镯,其中散发着丝丝热气,让人全身暖洋洋的。
一天一夜不吃饭,不喝水,丧太平啥事没有,可把我跟朱飞越憋坏了,这一天下来,我俩除了吃雪,肚里啥着落都没有,再加上连续奔跑,剧烈消耗体力,这会饿的头晕眼花。
“我扛不住,我要抽根烟。”
朱飞越跑去院里抽烟,我把蜈蚣手镯收进口袋,也跟了出去。
我俩刚抽了没两口,咯吱一声,院门被推开了,先前那个大姐正站在门外,冲我们招手道:
“小伙子们,走吧,吃席去。”
朱飞越哆嗦了下,指着那大姐道:“孽畜!你以为我不懂画皮?你披着张狗皮,我就认不出你了?”
那大姐一下不高兴了:“好心好意叫你吃席,你怎么骂人啊?神经病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就走了。
我看了看朱飞越,只见他饿的嘴角直流哈喇子:“咱不吃,咱就去看看行不?”
“再忍忍吧,明天就回去了。”我转身要进屋,朱飞越把我拉到院子外面,指着那大姐的背影道:
“你看她的影子,再看她踩在雪地上的脚印,她能是鬼么?”
这的确违反常理。
我有些迟疑:“丧太平说,那是画皮术……”
“你不会真以为,世间有画皮术吧?他说就好使啊?他那张嘴能有句实话么?假如这些村民都是鬼,咱俩早去阴间报道了,你觉得区区一个丧太平,能吓唬的住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