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太平楞了下,仰头大笑:“你这小孩真有意思。”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递给我,推门就走。
我感觉这人不像苏锦绣说的那么可怕,至少第一次接触,给我印象挺平和的,我壮着胆子追出去,只见丧太平步子迈的很缓,速度却快的离谱,出门后,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人海中。
我只好回去关了门,独自一人,漫无目的沿街游荡。
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早,街上那些小情侣,手牵手,搂搂抱抱的样子,看的我心里酸酸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笼罩我全身。
没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这就是命运。
瞎转了两个小时,街上行人也越来越少,回家路上,我必须要路过一道天桥。
一个身穿白衣,打着白色纸伞的男人,正笔直地站在桥的一侧,注视着下面的街道。
这个人与雪夜融为了一体,我甚至一度没发现他,天桥走到一半,我抬头才看到,一个惨白的鬼影正站在我前方,给我吓的差点休克!
他身高与丧太平相仿,瘦的和电线杆一样,甚至连纸衣的剪裁,也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就是此人从头到脚,通体惨白,大晚上的往天桥上一站,咋看都不像活人。
我立刻联想到,这人会不会就是……丧太平的师弟?
这会已经夜深,天桥下的街道,白茫茫一片,男人却还是低头注视着,不知想寻找什么。
我不敢从他身边经过,掉头准备下桥,刚走了没两步,对面迎上三个人,领头的是杨二狗。
杨二狗跟我有大仇,以前他纠缠我姐,我去找他打架,被杨二狗电话现场电话摇人,暴揍了一顿,我气不过,夜里提了桶大粪去他家,粪桶不偏不斜,一滴不剩全倒在了杨二狗脸上。
杨二狗扬言要给我放血,但后来我去南方学剪发,就把这事忘了。
咋就在这节骨眼上,碰上这篮子了?
当时我被逼在天桥正中,前方是杨二狗和他两个社会朋友,后方则是那可怕的白衣男人,弄的我进退两难。
我正无计可施呢,杨二狗一眼就认出了我,叫喊道:“李志文你个比崽子!我找你几年了!”
我一看杨二狗掏刀子,再也顾不上那么多,转身往白衣男人方向跑,所幸的是,白衣男人并没有阻拦我的意思,依旧低着头注视下方。
杨二狗这帮人喝了酒,再加上天冷路滑,根本追不上我,我一路疯跑下了天桥,往上方一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