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欧洲西部近三万里之外的南京,萧轩接见了从奥斯曼前来见面的使者,当然还有以前从来不没有正经表达过藩属国态度的东瀛等国,在崇祯九年的春天,一统前来朝贡的还有很多中华文化圈曾经的小国,当然还有以前并不属于藩属范围的莫卧尔等帝国。
为了引起“此时的明朝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的误判,这一次朝贡的规模并没有怎样的操办,不过萧轩还是亲自见了这些前来进行朝贡贸易的使臣,在谈话中这些钱来的使者明显感觉到:这似乎不是那个把礼仪看的很重,并且谈话中很多套话的大国了,似乎从用语的方式乃至言谈的态度上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此时的萧轩其实并不太过在意自己给这些前来的使者留下的印象是什么,带来的反应是什么,因此也就坦然的说道:“其实,在我刚刚登基不久的时候,特别是在挫败了北方的大敌满洲人之后却是有如果当年成吉思汗的理想那样征服全天之下太阳所能照耀到的地方,刚刚一统天下的时候,这种决心就更大。不过当远征之时中原九州发生的一系列动荡之后也开始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在近两千年前来的中原王朝,其实也包括当年蒙元的忽必烈政权在内,都没有将疆域扩充的明显的比当年的汉武帝时代更大一些。每一个帝国的疆界,都是有其极限范围的。这不仅仅在意文明和人口不同,也在于如果要管辖方圆万里之内的众多族群也就必然需要一个规模不小的武人集团。或许在我这一带,拥有足够的手段与威望来如同当年的成吉思汗那样保持帝国的相对统一,可是当我百年之后,那时候数千里之外的将军们还有当地驻军乃至那些驻军的广大下层,并不是如同我缔造出来的军队一样由我选拔上来,又凭什么终于我呢?一个君王的统治若要长治久安,并不在于打下多大的疆界、版图有多广阔,而在于治下的人民能不能迎来一个处处有公平的太平盛世。内功,在很大程度上要远远强于外功。这在很大程度上其实是矛盾的,不要说是上层的富贵之人,就是下层的平民百姓,如果日子舒服了,自然也就不愿意承担战争的风险。因此说:我们中华民族必然是一个爱好和平的民族,这并不是一种韬光养晦或者面子上的空话。如果认真的翻一翻史书的话,即便是当年的汉朝,或者唐朝,他们的对外战争或者边功又何尝不是因为外族首先进行的边境挑衅所进行的一种自卫还击呢?如果有条件,一个中原王朝的帝王其实只需要五万或者顶多七八万还算像样的正规军,足够镇压民间的反叛就够了,就已经足够了。边军集团也不过是处于战略安全上的某种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