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时间里自己大部分的精力用在禁旅军营而不是宫廷或政务,权力在很大程度上的外放。即便是奏章,只要不是涉及重大或关键人士调整,也很简单的按照下面的意思来。似乎兵事之外大有垂拱而治的意思,在让一些野心家感觉到不安的同时也让很多并不觉得天子掌握强劲的暴力机器有什么不好的官员在很大程度上感觉到了感恩。
这似乎让萧轩感觉到,自己或许是受一些人的影响太深了?腐朽的官僚基层或者已经养废的藩王勋贵集团虽然看起来体量很庞大,关系很广,可是在真正的斗争力量面前却远没有看起来的那样强大?
不过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和反复,萧轩最终还是力排众议,在京城安定门以北修建一座“京观”以示战功。虽然没有斩首过万,然而斩首数千,缴获铠甲和各种火器数千,显然也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功绩了。
随后萧轩还是回到了军营,感觉到的最为明显的变化,就是经过这一仗,之前的少年官兵们和辅营工匠们长期以来存在的隔阂不见了。很多人都体会到了火器、铠甲,还有相关的工匠在战争中的作用。绝大部分队伍内的工匠们虽然年纪并不算年轻,可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明白:自己的待遇不是白拿的,只有在火器方面保证质量的同时还有所创新,才能够避免在下一仗中少死人。
当然,这些经历过战场的官兵们在训练新兵的时候似乎底气也过足了一些,产生了不少弊端,让萧轩在处罚了几个人之后再一次召开了一次军官回忆,讲明力量和战斗力扩充的重要意义,才算暂时压了下去。
同时这一仗也让萧轩明白:在经过一年左右的建军,让整个禁旅的战斗力赶超同等人数的建州主力之后,似乎也进入一个门槛。再要进一步的迅速提升战斗力,似乎不那么容易了。
因此也召集了包括辅营工匠们的不少在作战中表现十分突出,也不容易因为战场上的紧张而导致记忆模糊的人召开了一次总结会。
以前这样的会,大多是萧轩如同导师一般的讲课会、引导会。然而这一次同真正强敌的交锋,让很多人都能看清之前火器军备上的问题了。
“我们的铠甲在关外强敌的弓箭面前简直形同虚设,不知道那些缴获过来的敌人的精良铠甲能不能抵挡住敌人的弓箭。。。”
“仅靠铠甲也不行,还是得有一些优良轻便的铁盾,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在强敌的箭雨下伤亡。。。”禁旅的火器战术在很大程度上遏制了对手的肉搏和冲锋,不过多半伤亡都是损失于那令人不得不另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