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轩在第二天中午再次来到魏忠贤所在的临时地牢内的时候,态度也比之前缓和了不少,他之前没有想到盛名之下的“阉党”竟然如此“廉洁”:“比起朝中的很多人,你们的确强多了。虽然也搜刮了不少财富,追逐了不少虚名。但看起来四次犒赏边军、五次向辽东送马,消耗了大部分积累起来的财富应该都是属实的。只是你知不知道,如果再让朕选择一次,朕还是会选择将你所在的势力拔掉拿下,并不会堂而皇之的重用你们,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魏忠贤多少还算是有些智慧的人,感觉自己如果是说些敷衍的话肯定是不行的,就稍稍如实回答道:“老奴不该在宫中立私军,又将怀孕的宫女带入宫中,还企图以武力压制皇上,这些大逆之举换做是老奴,恐怕也不会允许。。。”
“还算入门,不过就算是你没有那些行为,让你们靠边站也是必然的。因为你年纪太大了,在宫中的时间太久了,早已不是一张白纸,朕很担心你无法跟上朕的节奏。而且像你这种不是读书出身少年入宫而是在民间太久了的人,固然相比很多人有一种果决和经验,可也丧失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忠诚。如果朕是一位承平年代诸如万历那样混日子的先帝,说不定还会扶植你们同那些东林党斗一斗,可朕不是万历,甚至不是先帝,自问朕在这方面的经验远远不足,如今的大明也没有多少时间等着朕去积累左右平衡之术,所以朕只能重新选择在一张白纸上作画。。。”
见到魏忠贤似乎还多少有些期待的样子,萧轩也有些犹豫起来:“这些天你也别先急着走。既然从你们那里得不到太多的钱,几千两黄金也不是个小数。对于并不算多的核心精锐说不定有大用,过些天,等朕有把握将财富更妥善的保管并视察城防的时候你在趁机离开吧!见面礼么,象征性的就够了。。。”萧轩虽然对李自成之前的早期农民军运动并不是非常清楚,但也十分担心如果柴火加的不好,火烧的太旺,脱离了历史局面反而就有些不妥了。是否要在兵法和知识乃至资财方面做点太大的火,此时在心中也多少否定的念头更多。一个魏忠贤的投奔,恐怕就已经是个足够重的筹码了,不易再添柴太多,那样的话很容易适得其反。
“谢陛下。。。”听到这样的话,魏忠贤当然却依然感觉到如蒙大赦一般。
其实在想到临时起意筹划中的“兵法援助”的时候,萧轩仔细回想了宫城附近的交战过程,却觉得自己很多想当然的想法并不一定是现实的,而且很多细节也未必完善。因此在午间视察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