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川流不息的人,张口差点说出了中文。
压抑着内心的酸楚,用日语道:“我肚子里的也是吴家血脉,吴采采、爹、孔凌尘都难以幸免,别人都死得,就她不成吗?”
在人多的时候说中国话,在这里怕是会被当成妖怪。
“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可我真的不忍心,你知道吗?她是个女儿。”吴凌恒眼中的失落是难以言喻的,他不想让女儿跟着他们一起赴死。
至于吴攸宁这个兔崽子,愿意跟着去欧洲就去,不愿意就算是战死沙场又如何?
吴家男人哪一个不是浴血沙场,就算死了,也死得其所。
“可是一家人不就该团团圆圆、整整齐齐吗?”婉兮双手拉着他的手,眼中的坚定是无法改变的。
吴凌恒知道自己很难让她如从前般顺从,无奈的抓了抓鼻梁,“旁人家的女眷听说要上战场,都是哭爹喊娘的,只有你,求着上战场。”
“女人上战场了不起。”旁边卖鱼的摊子的摊主听了一耳朵,竖起了大拇指。
吴凌恒买了二斤鲜鱼,“国难当头嘛,没有办法。”
“那些德国人真可恶,俄国大兵也是,听你们口音,好像是京都的。”卖鱼的摊主明明是小地方的人,居然能听出吴凌恒的口音。
这也是没办法的,吴凌恒和婉兮都是第一次来日本。
之前学日语都是照着京都口音来的,到了小镇上有努力的去贴近,但是还是有些发音是能听出来的。
吴凌恒顺手把买来的鲜鱼挂在身后那个穿着白衣斗篷的人身上,“我是一个武士,只是家族没落了。”
“原来是这样。”摊主道。
吴凌恒一边在集市买东西,一边把买来的都挂在白衣斗篷人的身上,“怎么这么晚才来?”
“您让买的机票和船票太难买了,我又是被你粗制滥造出来的,连张脸都没有,太难办事了。”黑月抱怨道。
刚才黑月在人群中的时候,婉兮就已经看到他了。
本来想跟吴凌恒说的,却被吴凌恒打断了。
吴凌恒给婉兮挑了一身做和服的料子,送去了裁衣铺,“用谁的身份?”
“黑田家的,他们一家都被我宰了,你们可以暂时用他的身份。”黑月掏出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了吴凌恒。
吴凌恒顺手又买了几个花簪子给婉兮戴上,“从今天起,你就是黑田亚纪子了。”
“我不喜欢日本人的装束。”婉兮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