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没有走远,坐在门外走廊的地上。
修长瘦弱的身子依靠着墙壁,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夫君,一定要打胜仗,婉儿……婉儿怕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再见到你了。”
所以……
你一定要好好的。
艾毓秀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如果她不在了的。
真的……
不介意有一个更优秀,更好的人照顾夫君。
她。
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从来没有想过在欢唱陪酒,还能活下去。
几个小时后,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一抬头看见穿着运动衣的宁苍,她是来陪段薄擎一起去网球场的,看到婉兮坐在门口颇为诧异,“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我……”婉兮被她突如其来的质问,问的一时语塞。
宁苍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猛地推开房门,“少帅。”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吵得我头疼。”段薄擎裹着被子坐起来,脸色还是过分的苍白跟憔悴。
宁苍松了口气,“您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以为楚婉兮刺杀了我?你也太小看白曼丽的蛊了,咳咳!!”段薄擎起身套上运动衣,憋不住咳嗽了几声。
宁苍上去给他诊脉,阻止他继续穿衣,“您的伤情加重了,今天应该不方便打球。”
“看你们打都不行吗?”段薄擎侧眸问她。
她点头,“您最好还是卧床休息,本来您这伤应该要好的,怎么会……”
段薄擎伤情加重的太蹊跷了,宁苍怀疑的睨了婉兮一眼。
“我昨晚喝了点酒,差点把持住,不小心把伤口撕裂了。”段薄擎对谁都是一张臭脸,睡了一觉好原谅婉兮了。
朝她眨了右眼,一副俏皮模样。
冷脸的人突然俏皮起来,反倒令人毛骨悚然。
婉兮觉得他心里一定酝酿了更大的阴谋,条件反射的头皮发麻,“刚好枪伤不易恢复,晚些外出,更不会让外界怀疑。”
“你这个小丫头,你是不急,可是我着急啊。”段薄擎宠溺的看着婉兮,眼底深处却冷冰一片。
婉兮知道自己真的伤了他的心了,无可奈何却也不想改变,“你着急什么?”
“等于系战场那边一退出,你夫君怕是要立马调转枪头来打我呢。”段薄擎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