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爷甩下一把上了膛的枪在桌面上,冲着吴有匪咆哮。
吴有匪语调相对较弱,但是每个字都铿锵有力,“我只是不认同你对吴凌恒的偏爱,并不是想要逆反您。”
“哦,是妒忌了。”吴军阀阴阳怪气道。
吴有匪双手撑着书房的桌面,保持住颤抖的身形的重心,“可以这么说吧。”
“我倒要听听,我对吴凌恒到底偏爱哪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吴军阀冷嘲热讽。
阿四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他作为下人最忌讳听到主子的挣扎。
尤其是他们父子之间,不太能让旁人知道的隔阂。
“阿四,你退下吧。”吴凌恒对阿四道。
阿四如临大赦,“那……那我先去忙别的了。”
“我?我能有什么不满。”吴有匪视线看向窗外。
吴凌恒推着婉兮,毫不避讳的进去,“吴家军权都已经分权至斯了,大哥您装蒜给谁看呢?”
吴凌恒嘴毒,最善的就是说刺心话。
能把人刺的心口疼的呼吸不过来,吴有匪的手怒的攥入了桌子的边缘。
“有些事还是开诚布公的说了吧,就当是最后一次坦诚。”吴凌恒观察到他手上的细节,嘴角勾起邪异的冷笑。
吴有匪凝了他一会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整理了一下军装上的褶皱,脸上染上温和的笑,“听我说之前,要不要来一颗薄荷糖。”
吴有匪的副官马上从口袋里摸出绿色的铁盒,打开来递到吴凌恒面前。
“谢了。”吴凌恒拿了一颗塞进自己嘴里,又弯腰喂婉兮。
他问婉兮,“甜吗?”
“挺……挺甜的。”婉兮答应过吴凌恒不去看吴有匪,垂着头道。
吴有匪深深的看着婉兮,“首先是观念上的不同,一开始父帅您也是支持我针对几大派系所给出的计策的,不是吗?”
吴军阀沉吟了一声,表示认可。
“庆州那件事,我说都懒得说,我们筹划了多久,您说说看。”吴有匪在最愤怒的时候,声线还是那般的平静。
似缓慢流动的流水,柔柔的从耳畔淌过。
仿佛只是倾诉,不像是愤怒的控诉。
吴军阀道:“五年。”
“是,我们筹划了五年,吴凌恒那时候才十二岁!”吴有匪字字停顿有秩,眼神愈发的轻蔑。
看向吴凌恒的时候,嘲讽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