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没力气说话,心中却跟明镜一样的清楚。
岳零露态度不好顶多是觉得她出现在幕州碍事,但绝对不会成为刺杀的那个人。
春莺赶忙冲进来,“婉兮,你怎么了?她对你做什么了。”
“没事。”
婉兮脸色苍白道。
春莺在外面听到岳零露说杀手两个字,就对岳零露生出警惕,“脸都白了,还说没事。”
“我只是第一次产检,不太适应。”婉兮微微一笑。
春莺松口气,“没有别的事我就放心了。”
“你回避一下,我这样的样子太狼狈。”春莺只好离开,“有什么事叫我。”
岳零露似乎故意拿她撒气,几下都按在她觉得最痛的地方。
可婉兮都忍了下来,手指甲都扎入皮垫里去。
有一只手的指甲都扣断了,鲜血染了好大一片,却是连哼都不再哼一声了。
岳零露拿她没办法,“挺能扛的嘛。”
“没想到产检还挺疼的,我……有点受不住了。”婉兮咬着唇故意服软。
岳零露收回了些许压在她小腹上的力道,“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距离预产期还有十到七天,提前三天住院。”
“谢谢岳医生。”婉兮产检结束,几乎连爬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岳零露有点看不下去了,扶她起来,“生完孩子赶紧离开幕州,不要给我碍事。”
“我……我可以帮你的。”婉兮攥紧了她身上的衣料真诚道。
岳零露很坚决,“我在这里十年了,不需要任何人帮助。”
【竟是这么长时间!!】
婉兮吃了一惊,呆呆的看着岳零露。
汉军旗岳家虽然家道中落,不过还是大部分普通人不可企及的名门望族。
家族里不少新zf高官,也有很出名的学者。
按说岳零露可以一辈子呆在上海,受家族庇护,根本就没必要独自来异乡受苦。
“那好吧,我听您的。”婉兮乖巧道。
岳零露的手指忽然落在了她的侧脸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一点点,采采就是为这个来的。”婉兮低语道。
岳零露低头,紧闭的双眼中滑落一丝泪“我一个人陷阱来够了,你们真是……”
当年岳零落的死,揉碎了多少人的心。
这事又和金军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调查个清楚